洪一公刚才误会毕有为已觉得有亏于自家兄弟,不可能还要眼睁睁看着毕有为替丐帮揽罪!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丐帮一句小人作祟,我们的人死了就该白死吗!”清坤道长没要给洪一公面子的意思。
以他的身份,也确实不必把洪一公放在眼中。
“你们一路来也杀了丐帮不少弟兄,我们的人也不是白死的,我们真要计较下去?”洪一公火气也上来,气息不匀地道。
“一切都是你们丐帮造的祸,你要计较老道不介意奉陪到底。”清坤道长自有他的底气,睥睨天下道。
“这事你们想怎么解决?”洪一公自知理亏,只能忍一口气问道。
“先把杀人凶手交出,其他事情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秋后算账!”
“人坚决不交,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由不得你不交人!”清坤道长怒道。
乾巛道长闻言立马踏步而起,纵云梯如轻羽飞空,打算跃过洪一公将毕有为拿下。
谁想他刚动身,洪一公身后哗啦啦一大群乞丐涌了过来,把毕有为扯到了后方,人影难辨。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毕长老为丐帮出生入死,怎能拿他填命!”“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要抢人就踏过老子的尸体!”
一种乞丐乱哄哄地吵嚷着,高举竹棍龇牙咧嘴。乾巛道长已明白一切都是有心人作祟,再和丐帮起冲突需三思后行,在空中仿佛踏云翱翔,凌空反身回到原地。
这江湖排的上号的轻功在空中如鱼得水,果然名不虚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清坤道长在上清观清修多年,对这乱哄哄的场面相当厌恶,加上乾阳道长的死让他不止对秦宏义,还对丐帮恨之入骨,顿时杀心骤起!
“你看看你看看,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不够残酷残忍、无法昧着良心、不能舍弃仁义,最终便是碌碌无为之辈……这些乞丐正是其中典范,勤勤勉勉过自己的日子。如今,他们无论聚沙成塔亦或舍身救人,都只是义字当头。防人之心当然要有,但害人之心……他们从未有过。老前辈你早脱俗入灵,这都还看不清吗?”
月不知何时来到清坤道长身前,以内力入音,逼入清坤道长耳中。
清坤道长刚才杀心大起,被月一言惊醒……再看眼前这群吵杂污秽之辈,虽然他们骂着最俗的话,但秉承着的是最义的心……心境重归于静,如月所说他早脱俗入灵,不该轻易受凡音影响心智,再看这些臭乞丐已不生厌恶。
“但也是这种一根筋的人,最容易受人挑拨。清坤道长和他们不该同一而论,应该辨得清对,还是错。”
尽管他们所作所为皆为一个“义”,但上清观蒙受的损失不等于清零。
“老道当然辨得清……他们受人挑拨,我们上清观无辜受累,当然是他们错。”清坤道长静下心来,他们如今只要丐帮交出毕有为就算了,要求当真不过分,他想看看这月还有什么好说。
“表象是如此,不过实质如何?”月反问道。
“有何实质?”
“秦宏义虽然是丐帮的人,但他作乱可是为了夺丐帮帮主之位?”月轻笑一声,“他从丐帮下手,挑拨离间,分明针对的是上清观……为了对付上清观才导致丐帮帮主昏迷,死伤惨重,这才是实质!”
“你的意思是这反倒是上清观的错?!”清坤道长冷冷道。
“也不完全。不过你们责任好歹也要分一半去,对吧?”月打着商量的口吻,但那双手环胸脑袋歪抬的态度,完全就没有要打商量的意思。
清坤道长很难理解,大家都是灵通之境的人了,怎么这人看着就那么接地气得欠扁?江湖传言这魔教教主不是邪魅狂狷霸道总裁风吗?
还别说,挺有他师兄厚颜无耻的调调,难怪他师兄总惦记这年轻人,当真是苍蝇闻着屎臭气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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