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庄大院中大红灯笼高挂,黄昏斜落不及院内艳红点点辉煌。院中大屋内梳妆桌前笔直挺坐着一位皮肤如瓷的女子,穿着鲜红的嫁衣。几个丫鬟或为她已无可挑剔的面上妆点妆容、或为她高盘乌黑亮丽的秀发、或为她娇小的脑袋试戴隆重的凤冠。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即便丫鬟们无比忙碌,也忍不住不时花痴般盯着那瞩目生辉的丽人入迷。
“好了好了,衣服都试好没问题”柳梢柔的贴身丫鬟一个接一个推着,把一干其她丫鬟推成叠叠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推出门外,“啥都整完了还全都找借口在这支支整整,一个个犯花痴一样看,看看看什么看?小姐后天嫁给你们吗?全都出去别打扰小姐休息!”
伴随一个个流连忘返的叹气声,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小梅,帮我取信纸和笔墨。”
“好的。”贴身丫鬟应道。
丫鬟很快准备好笔墨信纸,熟练摆好在桌前道:“小姐你一直不让发请帖给你二师兄,终于决定要亲手写给他?”
“怎么还叫小姐,叫悄哥”
都要嫁人了还悄哥丫鬟看着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小天仙的大小姐,重重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好的。”丫鬟收拾好细碎,轻轻离开。
刚才喜气洋洋热热闹闹,一瞬只剩一人,略显寂寥。
柳悄悄一身火红嫁衣,上面绣着百凤朝明,祥云丝丝入扣,活灵活现。头上戴着凤冠,盖头霞帔放在一旁,衬领稍开,露出里头冰肌藏玉骨,白嫩诱脖胜天鹅。
她面前铺开了一张信纸,手中细毛笔点了些墨宝,抬在空中静挂良久,一直没能落下。
她两过后便奉命成婚,脑中有千言万语想和眉千笑说。但如果见了面,她一定说不出口,那么以笔代口最合适。
她要来纸笔墨宝,遣开丫鬟,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呆了半小时落不下笔。
信的开端该当从何说起?
该从她懂事开始,印象中便是笑哥待他无尽关怀?还是练功疲乏,笑哥轻轻几句傻不拉几笑话让自己忘掉疼痛?
不,应该从那时说起柳悄悄至今都记得,那是她的噩梦。
那时她已懂事,渐渐发现她和他的身体,有很多地方长得不一样。眉千笑似乎也开始察觉她长大了,不该再那么没心没肺,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她。
她高兴地抱一下手臂,迎来的却是眉千笑尴尬笑着的抽身而退她委屈巴巴希望得到一丝安慰,得到的却是相隔最远距离敷衍的摸摸头。
眉千笑疏远她,那便是她最大的梦魇。
她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她知道的,她比眉千笑还要发觉的早但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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