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血?”我惊讶道,“你说的可是换血之术?”
小娅点头道,“不错,就是换血术,不过,换血术早已失传,就连我师父三娘也没有学过。”
“失传了?”
“嗯,相传黑云寨在几百年前经历过一次族系的迁徙,那一支迁徙的族系带走了换血术,而留下来的族群则因此失传。”云定鄂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其实这五大秘术流传至今,黑云寨实际掌握的仅有两样了喽?”
虽然云定鄂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无法否认。云定鄂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唯有尽人事听天命,黑云寨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只能在此一举了。”
有关黑云寨的谜团,到现在为止已经差不多“拨云见日”了。但我总感觉距离水落石出还有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远航的舰队,明明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高耸的冰山,但我们仍旧无法判断冰山之下还有多少我们看不到的秘密。
比如,哪些盗墓的到底是何人?我相信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土夫子,拿着罗盘随便打了几眼盗洞而意外挖出了惊天秘密。但如果他们并非普通人,那该是带着什么目的而来的?
事到如今,我不免有所猜测——五大秘术。黑云寨的五大秘术一直都在流失,尤其是几十年前那一桩至今没有结果的镇魂宝塔失窃案,更是令人遐想连篇。如果说有人觊觎黑云寨的五大秘术,为了“求宝”而来,倒也是能够站得住脚的。只是,我的假设没有根据,很难做出理智的判断。
而这只是其一。我更大胆的猜测是整个事件,甚至上溯至最初的起点,可能都是相互关联的,而非单列的偶然事件。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在诅咒、盗墓贼、镇魂宝塔这三件事情之间,有种冥冥之中存在的磁场,在将所有的线索归集为一起。之所以这么想,是我觉得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因果,如果没有诅咒的存在,就不会有所谓的“五大秘术“,自然也不会有”镇魂宝塔”,而宝塔失窃悬案未绝,古墓被盗一波又起,这两者都在指向一个看不到的点——五大秘术。可是谁会如此殚精竭虑地想要得到“五大秘术”呢?这些东西在黑云寨看来或许极其珍贵,可到了外面,连个烂铁都不值,费劲心机到所谓何来。
这也是我内心“梗阻”的所在。我缺少一个足够支撑假设的动机,或许,只有抓住那一帮盗墓贼才能解答我的疑惑了。
听到云定鄂说无药可救,所有人心头都不免有些泄气,虽然我一早就告诉过徐雅娴,这一趟可能就是白费力气,但人命关天,我也希望此行能有所收获。
“大家都别泄气,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打气道,“咱们现在赶紧回城,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徐雅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都怪我,要是我一开始就决定陪在他们身边,也许他们还有救。”
“你先别急着放弃,如果你自己都放弃,谁还能救他们?”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徐雅娴抬头看我说道。
“咱们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对,第一,我觉得当年那个道士既然留下了这个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就说明这个蛊对克制‘危机’有一定的作用,我大胆假设,他说的这个危机,极有可能是‘诅咒’,失控状态下的诅咒。古墓中的粽子之所以如此凶猛,跟‘诅咒’不无关系,既然如此,那我们拿这个蛊去克制尸毒
说不定也能有一定的作用。”
徐雅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第二是什么?”
“再厉害的尸毒也是毒,虽然没有药物可以解毒,但是以现有的医疗水平,只要他们没有死在墓里,应该是不至于一命呜呼,咱们还有时间。”
“时间?”徐雅娴有些茫然,“你说的明白一点。”
“查,我们必须继续查下去!”
“你的意思是查盗墓贼?”作为警察的任永海,很忙明白了我的用意。
“对!”
徐雅娴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袋,说道:“对啊,只要找到了那帮天杀的盗墓贼,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够从他们那里找到解药。”
我笑了笑,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哪里是想从盗墓贼那里找到解药,我的目的是想验证我的假设,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五大秘术”或许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那时候,就有办法救人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吧。”徐雅娴说道。
“不急。”我看了她一眼,对云定鄂说道,“云寨主,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肯不肯帮忙?”
云定鄂摸了摸胡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想要蛊吧?”
我点了点头,笑道:“确实如此。”
云定鄂听完,立即摇手,说道:“不可能,这蛊好不容易才弄来,就这么几个,要是给了你们,我黑云寨怎么办?”
“您别急着回绝我们,咱们先听听小娅奶奶的意思,要是她也绝得不妥,我们绝不强人所难。”
云定鄂为难地转头看像小娅,小娅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蛊到底有多大把握克制‘诅咒’,我也不得而知,但这蛊是元蛊,毒性猛烈,依我看确实有以毒攻毒的功效,如果你们确实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一条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