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已离开踩踏板31秒,请在一分钟之内,尽快回到踩踏板上。”
当播报声再一次从空气中消失时,纸鹤也终于陷入了沉默。
黑泽忌的指点,说白了只有几句话而已大概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林三酒具体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情况,所以内容也尽是一些笼统的大概要领。不过不管如何,林三酒此时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这一只纸鹤了。
任何进化能力都是有局限的,世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某种能力或物品当她暗暗地告诫了自己一遍以后,林三酒尽力静下心来,花了几秒钟,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儿亨利王与他的。
这个能力的局限,看起来似乎就在“范围”上。
假如能够无限地延展,那么躲在亨利王表面下的进化者,恐怕早就一统天下了可是现在“亨利王”看起来十分小心谨慎,身周都被被包围得滴水不漏,要怎么利用这个局限呢?
林三酒一边回想着黑泽忌的话,一边深呼一口气,随即闭上了眼睛。
“当你看见一丛树,一片海,一滩石头,你觉得那是环境,是自然的一部分。树、海、石头,都是这个星球的造化物,人也是这个星球的造化物为什么你在看自己的时候,却觉得自己与环境是分开的?”
沉浸进了“纯触”状态以后,浑身上下的伤痛猛地鲜明凶猛了一瞬间然而紧接着,痛意便退后了,更基础、更牢固的感觉浮了起来那是林三酒的身体,在无时无刻地诉说着什么。只有当她在“纯触”状态时,她才能听得见来自于自己身体的声音。
尽管此时林三酒闭上了眼,但对面的空间,却从没有这么清楚过。
用眼睛看的时候,或许还会受到独特的光影手法影响然而皮肤、毛孔、发丝却既不会说谎,也不会受迷惑。
如同在用手摸一件刻得坑坑洼洼的雕塑一样,林三酒清清楚楚地知道哪一处空间陷了下去,哪一处升了起来,哪一处被挪走了一块这种感觉是如此奇妙,她甚至有些迷醉了,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时限、对面还站着一个敌人。
随着她呼吸节奏的消失,偏殿里一瞬间陷入了奇异的短暂宁静里。
要不是还要抬高双手维持着空间,亨利王现在简直想揉揉眼睛,生怕自己被什么幻术给骗过去。
对面确实是站着一个女人的,他的视网膜明明白白地如此告诉他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就从她身上滑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停顿仿佛林三酒不是一个他正对峙着的敌人,而是一支蜡烛,一块地毯,一个柱子,无需他多花半点注意力似的。
好几次,亨利王都是在心里一凛以后,硬生生地将目光转回了林三酒身上,这才意识到对方仍然一动没动地站在原地。
淡得几乎无法察觉林三酒的嘴角浮起了一丝丝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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