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起来很刻薄,不过林三酒的脑海里怎么也甩不掉它。
有了前任警卫跟着,真像是养了一条好狗。
“重建手术”在几个小时以前终于做完了接下来,就是让人偶师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养、恢复意识了。在几人回来之后没多久,四五个穿着手术服、实际上也是n的所谓“外科医生”,就一股脑地都钻进了他的病房,将门锁在了身后。林三酒几人等在门外,一等就等过去了一轮游戏要不是她提前买了两轮病房,恐怕手术做到一半他就要被扔出来了。
而在这个过程里,前任警卫从一开始的端茶递水、跑腿帮忙,渐渐升级成了几个人的杂役:给复原过程中的人偶师守门,或者出去打听打听消息,甚至还帮波西米亚洗了五六双袜子现在它们像一溜儿彩色小旗似的,挂在她的房间门上虽然老实说,林三酒压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穿过袜子和正经鞋。
只要林三酒偶尔能给他一些点数,他好像心甘情愿当个碎催。
当然,她始终暗暗留了一只眼观察他但她不得不承认,前任警卫身上还真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直到门在鸦江身后一关,前任警卫立刻从地板上跳起来,扑到林三酒身边的这一刻。
“干什么?”她坐在病床上,正要开始做恢复意识力的冥想练习,不由皱眉问道。
“我有一些话想说,”他垂下眼皮,有点支支吾吾:“都是一些我的感觉什么的,可能你听了会觉得没道理”
“说吧。”
“那个我觉得吧,”前任警卫朝门口瞥了一眼,“在他出去的时候,你应该去守着人偶师大人的房间门口或、或者让我去也行,但我战力不行,也没有什么特殊物品”
林三酒怔了两秒,才意识到“出去的人”是指鸦江。“什么意思?”她问道。
前任警卫把嘴唇咬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挤牙膏似的说:“我觉得他不对头。我有点,唔,我有点怕他。我不知道他平时一个人会干什么不过,人偶师大人现在不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吗?虽然外人进不去,但我觉得小心点没错”
那个细腰蚂蚁似的鸦江?让人害怕?
她上下打量了前任警卫几眼。“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有证据,就是我看人的一种感觉吧。”前任警卫犹疑地说,“我一直就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感觉好像因为我天生不起眼,很多人都不在乎我的存在在我面前时,他们都想不到遮掩修饰自己的行为。啊,所以我知道你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因为你对我和对别人时,态度什么的都一样总、总之我就觉得,他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表现不同。”
老实说,林三酒已经很厌烦了。
卫刑死前,说前任警卫不对头她耗了许多精力观察他,什么也没发现,如今前任警卫又来说鸦江不对头仿佛只要身边有人就不能完全放心,非要孤家寡人才敢松口气似的。不管他们到底是真心假意,这个地方的每个人,都好像永远在揣测猜忌着其他人,永远在伪装掩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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