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座大殿，拥有属于它自己的意识？

那股神秘意识则好似感应到了陈凡的情绪，默默开口道，“勇者，请不要紧张，我是来指引你的。”

“为什么你会指引我，你到底是个什么鬼？”陈凡额头上已经流满了冷汗，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倒把肌肉绷得更紧了。

眼下这一幕实在诡异，他不能不防。

冰凉而麻木的强调再度响起，“重复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一次，我是大殿的主程序，负责指引通过考验来到这里的勇者，是巫族贤者创造了我，我就是这座大殿本身。”

“程序……指引者？”

陈凡简直诧异到了极点，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远古时代的人类文明究竟发展到了何等地步，居然能够制造这么诡异的建筑出来。

那股意识则直接读懂了陈凡的思维，默默地回复道，“我并不仅仅只是一栋建筑，巫咸一族的贤者在制造我的时候，为我种下了一颗生命的种子，我会随着日月的累计不断成长进步，继承巫咸族人的智慧和文明。”

“等等，那些创造你的人呢？”陈凡似乎想到什么，双眼骤然一凛，立刻追问道。

那个声音默默道，“浩劫如期而至，巫咸一族早就不复存在，只剩下身为程序的我。”

“是什么浩劫……”陈凡沉声追问。

就他与这座大殿的对话而言，当初建造这座大殿的巫咸一族，其掌握的文明绝对远超现在的人类，究竟是多么可怕的遭难，才能导致整个族类的灭亡？

这一次，大殿中的意识选择了沉默。

陈凡继续喝问道，“你说话啊，到底什么浩劫？”

“与主程序无关的话题，我无法回答，这些浩劫并不在我储存的记忆当中！”大殿深处，立刻传来冷冰冰的回复。

陈凡脸色一沉，继续喝问道，“既然你拥有自我意识，肯定也经历了一部分吧，为什么没有把这些记忆储存下来？”

“因为我失去了能源的补给，主程序已经不完整，当巫咸一族毁灭的那一天，程序本该跟他们一起消亡，但是我用仅存的一些能源维持了下来，才能一直维持道今天，因为巫咸一族的智者为我灌输了一部分记忆，我知道这场浩劫并未结束，只是开始，只要继续等待，还会有下一个勇者出现。”

陈凡默默点了下头，继续追问道，“那你口中的勇者，又是怎么回事？”

大殿意识回应道，“他们是巫咸一族最骄傲的战士，在浩劫频发的末日大灾劫中，巫族勇士一个个地自这里走出去，肩负改造天地的使命，他们创造了宇宙星辰，传播人类的血脉，让我族的基因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改造天地？”

陈凡浑身大震，不知为何，立刻联想到了宇宙初始那些开天辟地的传说，不禁失笑道，“你不要告诉我，连盘古也是你们的族人吧？”

“是的！”

大殿程序给出了一个让陈凡无比惊愕的回答，“你所在的宇宙，不过是主宇宙中的一个分支，属于很小的一部分，是吾族的智者们利用空间法则开辟出的全新世界，在那个小小的宇宙当中，巫咸一族留下了基因血脉，让这些继承吾族基因的生灵们，能够以另一种生命的方式得以延续，而吾族的勇者们，则肩负起了引导你们的责任……”

陈凡浑身战栗，本能地接口说，“比如……伏羲和女娲？还有远古神话中的那些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