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非一家人都笑眯眯的。不过廖玉芬就不怎么愉快了,脸上不高兴的神情毫不遮掩,她看着面前的人家语气不太好的说:“都种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家城里人,把田拿回去也不会种啊。你看你们一家都细皮嫩肉的,那田里的活你们受不住,要不还像以前一样,每年给你们租子得了。”
自从严锐锋把他老父亲接到城里后,他家的田地就全给廖玉芬家在种,廖玉芬说的租子,就是每年每亩给两百斤粮食意思一下,主要是不让田地都慌着,以前廖玉芬都是把两百斤粮食折算成钱打到严锐锋老父亲的卡上。也亏得廖玉芬现在好意思提租子,自从严锐锋父亲去了后,廖玉芬就好像忘了似得,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打钱到那张卡上。之前严家人也没注意过,还是严家一家决定回村里时收拾家当看到了那张卡,严锐锋去查了一下才发现这张卡最后一次进账还是老父亲去世前。
廖玉芬不乐意,严家人看着一团和气,态度却很坚持。他们村的田地是五年一分,但不管怎么分,田一直是给廖玉芬家种的。你说你不守信好几年的租子钱不给就算了,这会儿正主都回来了还想霸占着田地不放,没有这样的道理。要知道她家是这样的人,就算他家真的种不了,但是给谁种不是种,干嘛非得给你呢。
景临几人走近的时候,廖玉芬还在和严家人扯皮,大有想大闹一场的架势。不过她闹也没用,事情最后闹到队长那里去,该还还是得还。
严璐看到景临,冲景临甜甜一笑:“嗨!”然后胳膊肘撞了撞他哥,把他哥撞得脚步颠儿了一下。
严非心里吐槽着自家的大力少女,略微尴尬的跟景临打招呼:“去田里啊?”别说,人长得好就是好,即使背着个土背篓也不影响本人的丝毫帅气,严非就觉得文文静静的景临看起来更接地气,看着更舒服了。
景临回道:“去摘菜。”
他们是站在田埂上的,田埂都不宽,一般也就够一个人过的,两个人就要侧身避让。景临经过的时候,严非便侧了身子,面对景临站着。而景临,也侧身面对严非那样慢慢往前挪,所以两人擦身而过那瞬间,距离是非常近的。
景临比严非矮一点,景临从严非身边经过时,严非只要稍微低一下头下巴就能触碰到景临的头发。他倒是想凑近一些 ,但那样表现得太痴汉了,不过他倒是知道景临用的薄荷味儿的洗发水了。
景临都走好远了,严非还盯着人背影不放。严璐打趣道:“快回神吧。”
严非这才回头看着严璐,特别严肃的说:“以后少撞我,你也知道自己力气大,刚要不是我站得稳肯定就被你撞田里坐下了,当着别人的面儿你哥得多丢脸。”
严璐从小力气就特别大,别人家少女害羞起来轻轻一推根本没啥力气,他家少女那害羞一推能把人推个大马趴。徒手劈西瓜之类的,放在他妹妹手里那完全不算事儿。
严璐笑嘻嘻的,小声道:“这不是看见未来嫂子太激动了嘛。”然后忽然景临是男的,嫂子的话性别不对,忙问她哥:“你说等你以后把人追到手了,我叫他什么啊?”
严非憧憬了一下以后和景临相处的场景,心里愉快起来,“叫二哥。”
严非的面部表情通常都很淡定,但作为严非的妹妹,知道自家哥哥内心肯定是荡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