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霍心柔还是秦无恙都不可能看着司悦就这样不停的流血,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束手无策,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感觉自己还算不错的司悦,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重,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手中握着的长刀也被松开了,等到长刀掉落地面的时候已经变回了巴掌大的手术刀了。
手术刀掉落地面的时候磕在了地上的小石头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过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直到霍心柔抱着司悦躺下来,秦无恙跟上前一脚踩到了地上的手术刀,才发现了这把从司悦脑袋里夹出来的手术刀的存在。
秦无恙弯腰把手术刀捡了起来,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这把刀很干净,干净地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这会儿的地面是有着沙石的泥地,刚刚还被司悦头发滴下来的水弄湿了一小块,秦无恙又在上面踩了一脚但是从黏糊糊的泥浆水里捡起来的手术刀没有一丝一毫的脏污,好像它从泥浆水中脱离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属于它本身的东西都沾染不了。
这把手术刀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出淤泥而不染。
司悦已经被霍心柔抱着放到了帐篷的垫子上,她头上的血依旧在流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最后霍心柔也没有办法了直接出去让住后面的章彪等人去买血袋,然后给司悦挂上,现在他们阻止不了血流出去,但他们可以给她增加身体里的血液总量。
司悦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还没有散出去,所以聚集在这里的除了霍心柔和秦无恙这一群人之外再没有别人,而这会儿所有人都绞尽脑汁要给司悦止血,然而并没有用,各种办法齐上,司悦脑袋上的血该流它还是在流。
秦无恙看着躺在那里无知无觉的司悦,这半个月来时刻伴着他的恐慌又冒出来了,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手术刀没有开锋的刀锋,双眼一眼不错地盯着司悦脑袋上那个细细的伤口。
突然秦无恙的手指一顿,低头仔细观察着手中的手术刀,这把异常干净的手术刀和现在普通意义上的手术刀不一样,现在的手术刀都是组合式的,手术刀由刀柄和刀片两个部分组成。
但是秦无恙手中的手术刀是一体式的,,并不能拆开,很像早期的手术刀。
不过这都不是秦无恙关注的重点,他所关注的重点是手里这把手术刀的刀锋和整个刀头的形状。
虽然这样联系起来有些诡异,但是不得不说光看司悦脑袋上的伤口还真的跟他手里这把手术刀十分吻合。
只是用手术刀把伤口堵住什么是不是不太靠谱啊!
但是这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尝试了。
秦无恙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司悦头上那一滩越来越多的血中咬牙对霍心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霍心柔听秦无恙说要拿手术刀把司悦脑袋上的伤口堵住,第一反应就是胡说八道,只是她还没有开口柚子就指着秦无恙手里的手术刀说了刚才自己看见的大变长刀。
“这……刚才似乎确实看到有这么一把长刀。”霍心柔这才回忆起来,刚才和女儿照面的时候,女儿手里确实拿着一把长度略夸张的长刀,只不过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后来又是不停流血的伤口,之后又没有再看见长刀,所以完全扔到了脑后。
“这把手术刀本来就是从司悦脑中取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肯定不简单。”秦无恙把手术刀递给了霍心柔,然后把自己刚才发现的手术刀的特性说了一遍。
霍心柔也想到了之前她把手术刀从司悦脑中取出来的情景,确实这把刀不会沾染上任何东西。
要不就试一试?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面对女儿这个神奇的物种,霍心柔对于司马当活马医这种事情真的已经驾轻就熟了。
不过霍心柔还是用酒精把手术刀擦了又擦,又用能量水泡了泡,然而事实证明不管是酒精还是能量水,只要手术刀一脱离接触,刀身上就什么都留不下来。
霍心柔拿着手术刀抿了抿唇最后把手术刀往秦无恙手里一塞:“你来!”但是说完又后悔,想要抢回手术刀,“还是我来。”
“我来吧。”秦无恙避开了霍心柔的手,手稳稳的将手术刀小心地往司悦头上的伤口插*进去,总是带清冷的声音这样说道,“如果司悦有什么万一,霍小姐可以扭断我的脖子给司悦陪葬。”
“你……”霍心柔瞪大眼看了面无表情的秦无恙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道,“悦悦不会想你去死的。”虽然她心里真的有些憎恨秦无恙,因为如果不是他女儿也不会被击碎了晶核,但是再憎恨她也不回去动秦无恙。
女儿愿意用自己性命去救的人,,她这个做妈妈难道要了结了这个人让女儿白忙一场?
所以不管女儿最后会不会死,她都不会去动秦无恙。
秦无恙虽然看上去很淡定的样子,但是其实心里非常忐忑,就怕自己的想法是彻底的错误,如果最后非但没有止住血反而让伤口扩大了,他是真的不敢想那个后果,他甚至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但是眼下却只能这么做了。
手术刀的刀片部分插*进伤口一半的时候,司悦那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便不再往外冒血了,伤口周围迅速收拢咬住手术刀,好像手术刀本来就是司悦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