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没有压着洛夜做上一整夜，特别是看到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洛夜的血染红了之后，昆特甚至都没有将自己的泄在洛夜的身体里。

洛夜直到昆特翻身躺在了他的身旁之后，才闷哼了一声，微张了嘴急促地呼吸着。

昆特的手在洛夜的脸上仔细地摸了又摸，像是要确定身边这个，自己刚刚享用过的人真的是洛夜。“我其实很想杀了你，”昆特小声对洛夜说：“你竟然敢逃走。”

洛夜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了淡淡的一层阴影。

“水晶的毒你是怎么戒掉的？”昆特问洛夜道。

“路法帮我戒的，”洛夜说。

“他怎么帮你的？”

“关在房间里熬过来的，”洛夜没有去看昆特，所以也就没有看到昆特脸上瞬间露出的紧张神情。

“就是这样？”昆特的脸又出现在了洛夜的上方。

“是，”洛夜说：“你还想给我用水晶吗？”他问昆特。

“再让你变成行尸走肉？”昆特说着，附身咬上了洛夜的咽喉。

洛夜的身体动了两下，被昆特按住后，就没再动弹。他下身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体温却因为失血而下降的厉害。

洛夜的血还是微甜的，昆特能确定喝进自己嘴中的鲜血是人类的血。昆特按着洛诺颈上的伤口，直到这伤口不再出血才松开，然后抱起洛夜去浴室。

洛夜张着腿让昆特替他清洁身下的时候，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随后就移开了目光。

“疼得厉害？我叫程医生来给你看看，”昆特说道。把洛夜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后，他发现洛夜身上全是鞭刑之后留下的伤疤。

“我没事，”洛夜觉得自己没脸再见程医生。

“这些伤是那个女人弄的？”昆特又说：“那个叫克洛丽的女狼人。”

“谁？”洛夜不知道昆特说的这个女狼人是谁。

“就是要杀了你的那个女人，”昆特说道：“不记得了？”

温热的水冲进身体里，洛夜往后缩了缩身体，却又被昆特拉回到原处。

“不记得了？”昆特让洛夜抬起头来，看着洛夜说。

要杀了自己的那个女人，洛夜当然记得，“记得，她是你的妻子，”洛夜说：“这个城堡的女主人。”

“我没有妻子，”昆特关掉了水龙头，把洛夜抱到了浴缸里泡着，“这伤是她弄得？”

洛夜嗯了一声，在昆特的面前赤身祼体不是第一次，只是还是让洛夜觉得羞耻。

昆特替洛夜洗澡，动作生疏，地位如昆特者，何时替别人洗过澡？

洛夜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像个木偶，就像他那时在城堡中一样。什么也不要想，这样才不会疯，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目光，洛夜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昆特倒多了沐浴露，整个浴缸里全是泡沫，一直淹到了洛夜的脸。“怎么会这样？”昆特看着沐浴露的瓶子，难得的拿不准主意了，他是要多放水，还是干脆重放一缸水？

洛夜身子往上坐了坐，“冲一下就好了。”

昆特将沐浴露往地上一扔，不会给人洗澡，却还是想亲手把洛夜洗干净。

洛夜被昆特不知轻重地搓着揉着，身上的皮都被昆特弄破了几块，“我自己冲一下就好了，”洛夜挡了一下昆特的手。

昆特看看自己手上的头发，他替洛夜洗个头，好像把这人的头发都拽下来不少。“我没做过这事，”昆特跟洛夜说。

洛夜擦着脸上泡沫的手停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昆特此刻的神情，然后才说：“我能看看路法了吗？”

昆特站起了身，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很好了，为什么这个人就是感觉不到？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洛夜低着头说了一句。

“洛夜，”昆特一把把洛夜从浴缸里拉了起来，“你记住我的话，我不管以前对你做了什么，至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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