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非一见急了再不出手双方只怕要厮杀到最后一个人他急速俯冲來到战场的中间分开左右双手将两边的队伍全部用灵力包裹了起來凶悍的苗人试图用砍刀杀向对方可怎么也无法看破这道屏障试了几次便学乖了于是人群渐渐冷静了下來
吴辰非见局面终于得到了控制便再次拔高身形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群浑身是血的苗人冷声问道:“你们为什么厮杀”
苗人虽然大多不懂汉语不过每个寨子都多少有个把能说的很快右手这群人中就有一个干瘪的小个子苗人、‘操’着蹩脚的汉语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报仇”
对面也不示弱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黑脸苗人走到队伍前面毫不客气地回道:“放屁他到我们采‘药’的地盘去偷‘药’我们只是打了他一顿几时杀了他”
这黑脸苗人明显见多识广汉语比那小个子标准不少吴辰非听得很清楚
“你才放……屁”小个子虽然自己不会用这个词可很清楚这是骂人的话所以一开口便回敬了一句“罕布不仅被杀死手脚还被你们砍掉连大鸟都被切掉你们……修你妈糠发”
小个子显然最后气愤至极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汉语來表达只好骂了句苗家脏话对面听了自然不肯立刻有几个汉子冲上前來要打他无奈被屏障反弹回去摔了个跟头这才悻悻爬起來不敢再造次
听到这里吴辰非也算大概明白了小个子这一方应该就是他们今天找到的那座寨子的族人那被杀了的人现在还躺在广场的木台上
“你血口喷人”黑脸苗人现在用词方面比这小个子娴熟多了“你说我们杀了你们族人有何证据”
小个子立刻像有了万般理由脖子一梗直着嗓子叫道:“你们杀了野兽不是会打上你们族里的火标吗他的尸体上就有你们的火标”
这句话小个子是连说带比划的族里苗人虽然不懂他说什么可是全都看清了他比划的那个火标于是人群中一阵‘骚’动又想动手
吴辰非一边听小个子‘激’动地说话一边仔细观察两边的人群这些人与巴昂山那些苗巫不同他们并沒有双目血红的那种嗜杀症状仅仅是因为族人无故被杀而引发了寨子之间的械斗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这其间必有问題
“你们两边的头领在不在”吴辰非看了看小个子和黑脸苗人苗人团结为头领马首是瞻所以要解决他们的争端也只能先找头领
两人分别向自己身后看去对着人群各喊了一句相同的话只见两队人群分别一闪两个苗人走了出來小个子这边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而黑脸那边走出的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苗寨的头领一般为家族世袭如果头领是个‘女’人只能说明他们寨中上一任头领沒有儿子这‘女’头领虽然身为‘女’人但体格很是健壮皮肤黝黑、泛着油光左臂还挂了‘花’血迹未干面对对方头领她沒有丝毫落入下风的意思反而怒目圆睁、狠狠看着对方如果不是有屏障挡着估计她扑过去拼命地心都有
吴辰非本想将双方头领带到那所空寨中看个明白但这么多人在野外对峙朱厌随时可能出现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传音火麒麟让它回去一趟将那个男人的尸体带到这里來
火麒麟与他心意相通立刻凌空飞起回去带人百十里路对它來说完全不在话下不过十分钟吴辰非便远远看见它飞了回來
它不只带回了那个男人残缺的尸体甚至将那个木台都原封不动地搬了过來來到两军阵前它将木台放下小个子这边的苗人一见全部放声痛哭而‘女’头领这边的苗人看见这个惨状竟也目瞪口呆手上的武器也慢慢放了下來
那尸体上圆形的火标分明就是他们寨子中的标签面对着如山的铁证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苗人突然变得唯唯诺诺再无人发出声响
‘女’头领看了一眼那尸体也是哑口无言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慢慢转过身体一双愤怒的眼睛在自己族人的脸上一个个扫过目光过处苗人们纷纷低头回避
只听她对着自己身后的队伍怒吼了几句苗人惊慌不已个个出言辩解一时间队伍里‘乱’作一团她似乎在询问谁是最后一个见到这尸体的人立刻有三、五个苗人应声回答不过他们都是一脸无辜的神情与‘女’头领说话既快又急
过了半晌‘女’头领才再次转过身來对着黑脸苗人说了些什么那汉子抬起头看向吴辰非语气郑重地说道:“头领已经细细查过这个人真的不是被我们杀的就连他身上的火标也不是我们打上的我们只是觉得他不该來我们的地盘采‘药’打了他几下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们真不知道”
小个子听懂了他的话飞快地向自己的头领和族人们说了一遍人就在这惨状大家都看见了对方不承认杀了他们的人苗寨上下自然不会同意于是人群中一片怒骂而对方竟不敢回嘴
‘女’头领这边不像说假而死人又摆在眼前种种情况都说明是有人杀了这个男人试图以此挑起两边的战斗吴辰非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和朱厌有些关系
只是这该死的朱厌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