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高据在战车上宛如天神般的赛手形象却显得有些怪异,一具破烂渔网裹在身上,仔细看才能发现那原来是一袭质地精良的披风,如同锻造之神乌尔卡诺般的脸上黑一团乌一团,唯有眼白和牙齿还能让人辩明那是一张人脸,卷曲的头发仍然有轻烟缭绕,活脱脱一个刚刚从火场中讨得性命的幸运者。
荒诞滑稽的赛手形象与那具诡奇玄妙的骷髅马交集在一起,让整个大竞技场中的观众们如同身处梦魇之中,直到被乌玛那特殊的造型逗得实在忍俊不禁的柯默轰然笑出声来,整个大竞技场才像是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呼啦拉的沸腾起来。
当后面的其他城市和国家的赛手冲过终点线时,看台上的观众们才骇然的发现,两名斯巴达选手竟然一个被标枪钉死在车厢上,一个却被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石块活生生砸瘫在战车上歪倒在路边,那一阵满天的黄尘中透露出来的隐隐杀伐和血腥让斯巴达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赛车战的残酷凶险,往日都是将自己的快乐兴奋建立在其他国家和城市的黯然悲伤之上,而这一次他们终于也品尝到了悲痛之后的苦涩。
首先欢呼起来的比雷埃夫斯人,看见自己的赛手令人惊讶的击败了斯巴达赛手折取了赛马比赛的桂冠,无论这个赛手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无论赛手形象多么滑稽,但是他最终赢得了赛马的锦标,这是比雷埃夫斯城邦自建立起来从未获得过的殊荣,别说他是代表比雷埃夫斯城邦参赛,就算是他不是比雷埃夫斯赛手,只要他能够将骄傲不可一世的斯巴达人从这项垄断了数十年的赛事上拉下马来,都是值得庆贺的。
紧随着全场各个角落都响起了来自南地中洋各国各城邦观众们的欢呼声。
与他们地兴奋和狂喜相对应的斯巴达本地观众的黯然神伤,看惯了其他国家和城市赛手们的死亡落败,当这份酸楚的伤痛落在自己身上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国家也并非强大不可一世,一样有人能够击破他们一直认为不可能发生的美好梦想。
愤怒的斯巴达观众们开始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虽然面对着到处都是全副武装地近卫军士兵,他们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沮丧,而这种情绪很快就被点燃。
火苗有意无意的指向了王国政府,抱怨王国政府不够重视赛马,责怪王国政府轻敌托大,导致了桂冠花落别家。
毫无思想准备的斯巴达近卫军战士们也有些不知所措,面对狂热的观众们扔过来的石头和垃圾,他们只能被动的保持着戒备状态,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国家会在赛马这种年年稳拿的赛事上失败,赛马几乎就是王国仅次于角斗地第二运动。
而现在竟然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比雷埃夫斯人夺走了这项荣誉,而用纯金铸造的马车造型金冠居然要被比雷埃夫斯人拿走放在他们的市政厅中作为展览,一直要到四年后的下一次奥林匹亚盛会召开才会送回来决定归宿,这种令人郁闷沮丧地情绪立即就在整个雅典城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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