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和兵部调拨的粮草姗姗来迟,让吴宗睿非常焦急和为难。
吴宗睿主要负责的就是给各路的援军拨付粮草,军队的补给由户部和兵部调拨,从北直隶和南直隶等地运送过来,几乎全部运送到青州府城,吴宗睿以青州知府的身份,负责调拨粮草,维持前来驰援大军的开销,这是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差事,大权在握,可以毫无顾忌的克扣粮饷,这成为了惯例,反正也没有谁会专门调查。
不过吴宗睿还没有头脑发热,他让曾永忠专门负责此事,务必将粮草按照配给拨付下去,而曾永忠在拨付粮草的时候,明确告诉驰援军队的军需官,如果胆敢在青州境内扰民,则粮草拨付滞后,且无法拨付到配给的粮草。
这个办法效果很好,已经过去数月的时间,青州境内基本安稳。
要知道历史上这个时期,青州惨遭劫掠,一蹶不振,那些前来驰援的卫所军队,其军士的行径和土匪差不多,让周遭的农户和百姓损失惨重。
不过偶尔还是有个别军士劫掠百姓的,吴宗睿知道后,毫不留情,果断掐断其军队的所有粮草供给,最终还是刘宇烈总督出面协调,事情才平息下来。
处理这些事情太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
吴宗睿还需要考虑信义押司的事宜。
信义押司军士数量庞大,为了避免意外,从三月份开始,除开有押运的任务的军士,其余人不得离开军营半步,以免被外界发现,这个时候,信义押司必须低调。
廖文儒和刘宁同时进入厢房。
看见吴宗睿有些发青的脸,看见疲惫不堪的曾永忠,廖文儒和刘宁无计可施。
他们也有担心,乔明俊潜伏在孔友德身边好几个月时间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行动,现阶段叛军的气势嚣张,乔明俊肯定不能动手。
“大人,后续的粮草,朝廷需要拨付了,否则最多十天的时间,就没有粮草拨付了。”
吴宗睿看了看曾永忠,叹了一口气。
“先生,粮草拨付的事情,不用过于着急,不要看那些卫所的军官叫的山响,其实他们压根不缺粮食,他们只是太贪心,明面上来驰援的军士有五千人,其实三千人都不到,这些个卫所的军官,胆子比天还大,这样关键的时刻,都敢吃空饷。”
“我只是为皇上和朝廷叹息,让这些卫所军队来驰援登州莱州,除了消耗更多的军饷和粮草,还能有什么作用。”
曾永忠点点头,这些情况他也知道。
“大人,我看皇上和朝廷压根没有想着剿灭叛军,他们想的依旧是招抚。”
“先生说对了,朝廷依旧是以招抚为主,朝中的那些大臣,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登州和莱州的战况,也没有谁敢向他们说真话,反正主张招抚没有什么错误,也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经历了大凌河之战,朝中的主战派遭受沉重打击,谁不想自保啊,谁这个时候强硬的主张剿灭叛军,万一战局不利,岂不是要承担所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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