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便是在这榆山附近,各家山寨的头领,也都听从李老爷吩咐做事。”
“我等若是敢对李老爷动手,只怕周围山寨先就一并杀将过来了。”
李鬼这才知道,此山原来名为榆山。
“这附近还有其他山寨?”
“哥哥说笑了,这周边的宿山、盆山、金龙山、莲花山……哪座山上没有山寨啊?”
“这些山寨之中,可有哪些强人?”
“这倒未曾听闻。”
“也罢,既然那李老爷势大,便暂时先饶过他,待某剪除他的羽翼,再收拾他不迟!”
李老七听得话音不善,不由得愈发害怕,颤声问道:“哥哥欲要做甚?”
“这周边的山寨也着实太多了,严重影响兄弟们发财,且待某家带人前去将他们尽数平了。”
“若这方圆百里只有我榆山一家,所有过往商旅尽数都是某囊中之物。”
李鬼站起身来,对着一众喽啰振臂高呼:
“兄弟们!”
“这种吃糠咽菜的穷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
“想不想跟某发财,顿顿吃肉?”
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家伙顿时大声应和起来,“想!”
“好,那明日起,咱们便操练起来,过些时日便把周边的山寨都剿了!”
“抢他们的金银!”
“抢他们的粮食!”
“抢他们的女人!”
李鬼喊一句,下面的喽啰们就跟从一句。
开始还需要李鬼用口号带着,等心中的贪欲被激发出来之后,山匪的情绪就亢奋了起来。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简直要将破烂的大殿都给掀翻了一般。
李老七躲在旁边,如同鹌鹑一般,浑身哆嗦,半点不敢插言。
到得次日一早,李鬼早早醒来,洗漱之后,吃完早餐,便把李老七唤来,让他召集部众,在广场上集合。
李鬼在广场上等了足有一炷香,所有山匪才陆陆续续地到齐。
众人昨日口号喊得响亮,今日酒醒,便已后悔。
打家劫舍欺负商旅,他们在行,但是若与其他山寨冲突,便个个缩卵了。
然则见到李鬼单手持刀,轻轻敲击地面,便都不敢多言,只顾低头看地。
“众位兄弟放心,某不是不爱惜兄弟性命之人,既然要攻打山寨,肯定是某身先士卒。”
“某的功夫,诸位兄弟都是见过的,各个山寨所谓头领,不过土鸡瓦狗尔。”
“再者,李老七,你将寨中所有金银尽数取出,加上某家昨日带来的金银,带些人去山下,采购些兵刃甲胄回来。”
“有了兵刃甲胄,诸位兄弟当不用再担心伤亡之事了!”
李老七听得是亡魂大冒,连声劝阻:
“哥哥莫要说笑!”
“这私藏甲胄,视同造反,乃是要抄家灭族的呀!”
李鬼把眼一瞪,怒骂道:
“蠢货!”
“你都已是山贼,还怕什么抄家灭族?”
“为人需得干一行爱一行,切忌首鼠两端!”
“你既已不是良民,便切莫再走回头路!”
“连造反都不敢,做什么山贼?”
“这点鼠目寸光,终究成就有限!”
“有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焉知不能杀出一个黄袍加身耶?”
“也罢,你这怂货干不好这事,我自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