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经过了一日一夜的寒风雨雪之后,太阳终于懒洋洋地爬上了天际,把它暖融融的光辉播洒下来。
一群孩子,在饶河边的土坝上兴高采烈地玩耍,尽管他们还身着已破烂了的厚笨冬衣,可依旧如刚出笼的小鸟、新出窝的小兽般,尽情地释放着无尽的活力。
朗乾帝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儿来,前一刻她正被亲生女儿的明泉剑插入心头,胸前是四溢的鲜血,耳边是自己悲怆的大笑,为何下一秒,她就变成了这个站在阳光下的稚龄孩童?!
幸亏她自幼生长在勾心斗角的后宫,戎马半生外加在位二十余载,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不然的话,这样的骤变,恐是能让普通女子,一下子变成疯子!
“傻丫,这有个好东西,快给你。”孩子头齐三儿,伸出了小拳头,对呆立的夜五丫也就是穿来的朗乾帝说,见后者连眼皮都不抬,便有些急了,“傻子,你快看看!”他张开了虚握的手。
一只刚出生的小老鼠从齐三儿的手中漏了下来,因为细细的尾巴还被齐三儿捏在食指与拇指间,只能在半空中徒劳地蠕动着,很是恶心。
朗乾正一边搜索着夜五丫几近空白的记忆,一边暗暗运行着气血,恢复着武功,自然是视而不见,齐三儿更急了,索性伸手去拉朗乾的衣领,将那老鼠向她的衣服里丢了过去。
朗乾的脚在草鞋里动了动,心内暗叹,她的内力只剩下了不足十分之一,这具身体又是个才七岁的病弱女童,估计是不能一出手便利落地整治了这个黑胖小子的,便瞥了眼旁边儿,同时,脚下滑溜地退后。
“哎,你别跑啊,这真是好东西,揣回家去,让你娘煮了给你吃……”齐三儿不依不饶地追着,在他身后跟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孩子,也一道起着哄,没一个人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傻丫的腿脚这般灵便了。
不过须臾,他们就前前后后地到了河边,正是冰雪刚化开的春汛时节,那水流很是湍急,他们在出来玩儿之前都被家人叮嘱过,要离河水远些,只可惜,稚龄孩童玩起来后就忘记了。
堪堪到了土坝的边缘,朗乾退无可退,估摸着气力也够了,便悄悄地一伸脚。齐三脚下一绊,身体就失了平衡,偏在瞬间屁股上恰恰挨了一脚,那脚丫虽小,力气却不小,角度还特别巧妙,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腾空了。
一脚绊人一脚踢人,还要踢得高踢得远,且速度快得让这些近在咫尺的小屁孩儿们看不清,这对现在的朗乾来说,属于高难度动作,加上经过了长时间雨雪洗礼的土坝上,满是似冻非冻的滑溜稀泥,朗乾的身体也止不住一个趔趄。
“小心——”,一只手带着风声从朗乾的身侧探来,想要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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