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天玄学院中的唐文清和穆子楚让学子们大跌眼镜,唐文清如一涧坚冰融化后形成的溪流,静谧流淌中带着融融春意,虽是不笑可那眉眼儿都是无比舒展的,穆子楚像只斗败了的乌眼儿鸡,完全失了往日的神采,一整天除了发傻就是愣神儿,连话都没说上两句。
当天晚上,穆子楚没再去夜家,他那些追查夜问心过去几年踪迹的人,在比箫演晚了几个时辰后离开了佑都,但因为有夜杰知无不言的线索,目的明确,消息得来的速度自然会比箫演快上太多。而且,穆子楚需要的内容也比箫演少太多了,毕竟,印证一个已知答案和调查一件完全想不到的事,工作量是不一样的。
五日后,穆子楚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再次踏进了夜家的后院,问心还是在上次的那间正堂接待了他,见穆子楚进来,问心并没起身,只是偎在榻上似笑非笑地问,“你……不忙了?”
穆子楚破罐子破摔地在榻前的踏脚上仰躺了下来,“在你面前我忙与不忙,又有何用?!”语气无比幽怨,有美少年奉了茶来,他也不接,还是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人家,美少年只好把茶放到榻前几上,略带慌张地退了出去。
只有问心不为所动,屈指一弹,一张镶金箔的厚纸便平平飞了出去,然后十分准确的“啪”地一下儿打在了穆子楚的脸上,穆子楚吃痛叫了一声,这才起身去看那“暗器”,原来是张宴请的帖子。
换过了衣裳的唐文清一进来,便对穆子楚怒道,“你看你,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坐好!”一脚踢了过去。
穆子楚机灵地就地一滚,闪过了唐文清的袭击,却也失去了榻前脚踏的位置,见唐文清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那里,不由不怀好意地将手中的请柬甩了过去,“你怎地不和我说?”
唐文清接过后只扫了一眼,果然“忽”地一下跳了起来,“箫演何时给你也下了帖子?”他问的是问心。
三月二十,是天玄书院的沐休日,箫演给书院所有天字班的学子下了帖子,在他的大王子府中办贤士宴,这本是自从天玄书院成立以来,天佑国高层常用的拉拢手段,无论是唐文清和穆子楚,都没往心里去,可现如今这帖子到了夜问心的手中,其中便透出大大的怪异,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宴无好宴,你万不可去!”唐文清说,态度坚决。
穆子楚看了唐文清一眼,“嗤——”地笑了一声,“还用你说,心儿当然不会去,也不必去!”他有摆平箫演的自信,况且,问心的这些的麻烦,也是由他引起的,不是吗?
在夜问心回来的当夜,穆子楚派出的那些密布在夜家周围的“暗桩”便被夜家后院的人收拾了个干净,倒是没伤人,不过,很伤面子就是了,这也是穆子楚近日来郁闷的原因之一,他现在对问心的生活是一点都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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