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见到心儿,她穿着一套可笑的黑色衣裳,秀气娇弱的孩童样貌,都掩藏不了她周身的气势,到了现在我都想不出那样的她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万万没想到我费尽心力抓了一个多月的‘窃书贼’竟然这样的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能顷刻间便取了我的性命!”穆子楚幽幽的述说伴着马蹄声,在车厢内缓缓流淌,就像在编织着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境。
“出手狠绝做事果断,却有明确的善恶之念,来去无踪宛若精灵,让人日夜难忘牵肠挂肚,明明知道她身手不凡谋略过人,可还是在听说了她那些出人意料的举止之后,只想狠狠将她呵护在怀中再不放手,恨不得将她以前受过的苦,都一并替她受了才好!”穆子楚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些掏心掏肺却又没头没尾的感受,想来在这世间,他只能说给唐文清听,也只有唐文清才能听懂。
“我最怕失去她的消息,见不到她,可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又总是垂头敛目对我视而不见,有时我真恨不得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在她的眼中心中留下我的影子,有时候,我又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扒出来给她瞧瞧,问问她,到底要把我伤成什么样子,她才肯眷顾我一分!”
穆子楚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哽咽,“文清啊,我又何尝不知,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只有一个?!可这样的心儿,你让我如何放得下?!这样的孩子,你让我在这世间如何再去寻到另外的一个,有吗?文清,你告诉我,真的有吗?!”
唐文清回答穆子楚的是一声长叹,“只要不害她,我们便各凭本事吧,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朋友之意!”
穆子楚点头,“甚好!”
马车停在了夜家后院宽敞的庭院中,唐文清和穆子楚下车,分别走向了各自的居所,都没有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穆子楚在夜家后院住得很安静,穆子楚以为是唐文清厌倦了夜半丢尸体的游戏,实际上是萧演已黔驴技穷了。
宋贺一步入书房,萧演急忙起身迎了上来,“可有消息?”
宋贺摇了摇头,“在下查遍了江湖门派,都不曾听闻哪位英雄门下出了尚且年幼的了不起的女弟子。”垂头沉吟道,“以夜家小姐的身手,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啊!难道她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自然不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我早派人查过了,夜家原是饶城流民,夜问心的出身来历都做不得假,就连她得了奇遇的事,也是有迹可循的,穆子楚曾派人去抹去夜家的踪迹,可这等乱世流民四散奔逃,哪里那么容易?”萧演轻笑一声,“穆子楚做事总是太过浮躁,岂不知这样反而欲盖弥彰。”随后又转为苦笑,“可我查到了又有什么用?还是不知道那夜问心师从何人,更动不得她分毫,一个多月了,用去千两金请了六拨好手,再加上我们自己的人手,竟然没一个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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