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徒海,听着老太太的呕吐声,他也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也赶紧吃了颗晕车药。
但司徒海早上吃的不是饺子,所以反应并不大,吃了药后,晕车的反应减低了不少,只是整个人昏昏欲睡的,没什么精神。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太太已经没东西吐了,吐出来的都是水。
她痛苦地喘着粗气说:“大海,停车,我、我不行了……”
司徒海一个激灵,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立即叫司机靠边停车,担忧地扶着老太太下车。
这不看不要紧,司徒海扶着老太太下车一看,发现老太太的脸都变成了吓人的紫色。
真是快不行了的样子。
司徒海吓得不轻,又是给老太太喂水,又是掐人中的,急得满头都是汗。
然而过了好半天,老太太的症状也不见缓解,唇色苍白到找不到一点血色。
司徒海焦急地在原地转圈。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没有医院。
司徒海想来想去,看到旁边的慕夏,见面拉住她说:“杉杉,你不是跟简神医学过医术吗?快想想办法,帮你奶奶减轻点痛苦。”
慕夏在一旁故作担忧,心里却想,看来司徒海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孝顺。
然而下一瞬,只听司徒海说:“家里的矿产还得你奶奶看着,她不能有事啊!”
“……”慕夏心里一阵无语。
她还是高看了司徒海。
慕夏摇摇头,无奈地说:“爸爸,我只是跟简老师学了几招急救的,这……奶奶脑溢血我还能救一下,她只是晕车,这症状也不符合啊。”
司徒老太太听到慕夏说脑溢血,气得眼睛都发白了,颤抖着手直指着慕夏:“你、你咒我?!”
慕夏一脸无辜,转头对司徒海说:“爸爸,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司徒海点点头,对老太太说:“妈,有些事你不知道,杉杉她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浑身没力气,又气又没办法,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直喘气。
慕夏忽得眼睛一亮,对司徒海说:“爸爸,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打开车内的天窗,让奶奶站着坐车,等车开到有医院的地方就有办法了。”
司徒海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点头道:“妈,你再休息会,一会儿你站着坐车,我们到医院,医生就有办法了。”
老太太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同意。
三个人加一个司机在原地耗了一会儿,车子终于重新启动。
老太太站在车内,扒着天窗呼吸,人终于感觉好了点。
但一个问题刚解决,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老太太晕车是好多了,但吹多了山里的风,又开始犯起头痛的毛病来。
一开始也只是头痛,还能忍,但后面老太太就开始咳嗽打喷嚏——这是感冒前的征召。
好巧不巧的是,这一路过去都没看到医院,车子好不容易快到高速路口,老太太又开始全身发冷打哆嗦。
司徒海用手一探老太太的额头,无奈地说:“妈,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