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可没有什么太空棉丝棉,这皮祅和棉帽那可是正儿八经棉花做的,虽然暖和,却重得很。这一脱下来,杨秋池顿时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不由自主在场中伸胳膊伸腿乱打一气。逗得宋芸儿哈哈大笑。
宋芸儿笑着说:“哥,你别在那乱舞了,你要是想学武功,我可以教你呀。”
杨秋池一听,连连摇头:“我不干,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累都累死了,再说了,反正有你当我的贴身保镖,我自己受那罪干什么。”
“那要是我不在呢?比如昨晚上。”
“那你随时跟着我,寸步不离,不就行了吗?”杨秋池逗她。
“寸步不离?”宋芸儿嘻嘻一笑,“我又不是你的妻妾,怎么寸步不离?”说完这话,宋芸儿才感到有些话中有话,容易让人误会,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
杨秋池可不敢和她开这种玩笑,万一人家要当真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地。虽然说宋芸儿的确很不错,人美,武功又高,就是跟个男孩子似的,不是自己理想地那种女人。杨秋池更愿意把她当成亲妹妹或者好朋友。
再说了,自己现在可不敢随便乱纳妾,那个女贼神出鬼没,武功无人能敌,而且有专偷自己的小妾地嗜好,如果自己把宋芸儿纳了,别到时候她把宋芸儿也偷走,连面都见不到,那就亏大了。
杨秋池说道:“你是我妹妹,有什么不能寸步不离的,那天我们两还在一个房间睡过呢。”
“那是特别情况,没别的房子了啊,幸亏那天咱们住在一起了,要不然,被敌人砍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说起在北哨村那天的惊险,宋芸儿兀自有些心有余悸,她的注意力便也因此被转移开了。
杨老太爷一听,很感兴趣地问道:“遇到敌人?怎么回事呢?”
宋芸儿便滔滔不绝吹起了那天遇敌的经过。
丫鬟们已经将酒温着,准备好了下酒小菜。杨秋池和杨老太爷一边喝酒一边听宋芸儿摆龙门阵。
吹得高兴,宋芸儿也端起酒喝了起来。几杯酒下肚,热血沸腾,吹得更是神乎其神,把杨秋池简直吹得跟未卜先知的神仙一般,连杨秋池都觉得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
屋外北风肆虐,屋里春意盎然。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
天黑不久,宋同知等人终于冒着风雪赶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广德县罗县丞和数名捕快,另外还有一个小老头,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做买卖的。
宋同知升任宁国府同知之后,广德县还没有新任县令,便暂时由原来的罗县丞代理县令。
庞管家和仆人们将宋同知、罗县丞等人领到了暖阁。
宋同知虽然头顶堆满白雪,脸上冻得跟老胡罗卜干似的,却满面春风。一看他这神情,杨秋池一块石头落了地,事情肯定很顺利。
果然,宋同知都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花,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帐本,递给杨秋池:“找,找到了,这是帐本!二姨娘张氏是在姜,姜掌柜的药店买的。我,我把姜掌柜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