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地不知道……”霍小四已经被折磨的脑袋冒汗,搞不清东南西北了,“那狗已经死了好久了,还没买新的,所以我也没管那铁链。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被人砍走的。”
霍小四身后跪着的一个比较大地小孩子说道:“爹,我们去姥姥家的时候,那铁链都还在呢。我和弟弟还说要拿去巴州,买一只新地狗拴回来呢。”
霍小四的娘子说道:“对,我记起来了,儿子是说过,我还说这次是去给姥姥作寿,没工夫买狗。”
经过娘子和儿子的一提醒,霍也想起来了,拍了拍脑门:“是,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不准许,我独儿女哭闹,我还打了他一巴掌。”
这么说,如果霍小四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根铁链至少前天上午还没有被砍断。群众关系是凶手傍晚准备杀人工具时,发现了这根铁链,临时砍下来用于沉尸的吗。
砍铁链?杨秋池深思着,这铁链虽然比较细,却也和女人头上的细簪子差不多,而且铁质比较硬,这断口很整齐,显然是一刀砍断的,这说明,不仅使用的力气要比较大,而且砍器还应该比较重,一般的小刀子是砍不断的。
宋芸儿见杨秋池阴着脸半天不说话,看来这个案子并没有他们先前想象得那么简单,便宽慰道:“哥,别着急,就算这霍小四不是凶手,咱们慢慢查,总能找到凶手的。”
宋芸儿一边给池摇着扇子,一边说道:“是啊,老爷,您厉害,一定有办法查出真凶来的。”
看她们这样子,不像是相信自己能查出来,而是害怕自己查不出丢人。不过,要真的查不出来的,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霍小四一家人没有作案时间,这条线索断了,该怎么办?从哪里下手呢?难道要将这整个村的几百号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杨秋池摇摇头,拿起手中的那半截铁链,又仔细端详那断口,这铁链不是什么稀罕物,也值不了几个钱,一般人也不会偷,这霍小四家在村边上,旁边有条乡间小路,会举是临时过路的人砍的?
要是路过的人砍的,那可就麻烦了。杨秋池皱了皱眉,指着旁边的小路问苏里正:“这条路是去哪里的?”
“是去石灰窑河边的。”
“石灰窑河边”?杨秋池眼前一亮,从这里砍断铁链,带到石灰窑附近等候死者回来,将死乾的昏之后,到河剪经尸体绑上石头扔进河分阶段,很符合逻辑,急忙问:“这条路到了河边,还能往什么地方吗?”
“这条小路就到石灰窑河边就完了,要是去邻村和巴州城,要走那边的那条路。”苏里正往远处指。
杨秋池抬眼望去,苏里正指的那路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正是自己带人从巴州来这里时走过的那条路。这么说来,这小路是给村里人到河边洗衣服洗菜之类用的,站路过村子的外人只经过几百米外的那条大路,不会经过这条小路。路人也不会特意为了一根不知什么钱的铁链跑到这几百米的地方来的,所以,砍断这根铁链的人,应该还是村里的人!
会是谁呢?
这奶铁链的断口很整齐,是从一个方向切向对方应的另一个方向,证明是用锋利且有一定重量的锐器比如砍刀之类的,单方向砍切而成,而不是用钳子两个方向往中间钳切。
用刀子砍这细簪子般的铁链,一般不会用菜刀,也没人舍得用菜刀来砍铁链,再说了,菜刀太轻,也很难一刀砍断,士兵们作战用的腰刀也不太可能,因为这种武器是实行管制的,普通老百姓不能制造或者购买,再说老百姓买这种作战用的腰刀生活中没什么用处,而这附近又没有军队驻扎,所以,砍器最有可能还是斧头和砍柴的柴刀。
杨秋池吩咐苏里正带民壮,捕快挨家挨户将所有的斧头和菜刀都收缴上来,依旧用布条捆好写上户主名字。
过不多久,民壮和捕快们源源不断将斧头和柴刀都收罗上来,堆了好大一堆。
杨秋池一看就头大了,这可怎么查啊,又定晴一看,咦了一声,拿起一把柴刀看了看,这柴刀前面部分居然是弯的,有些意外,指着那弯的部分问苏里正道:‘这柴刀的头怎么是弯的?和镰刀似的。”
苏里正哈着腰解释道:“咱们这巴州山高林密,长满了各种小树、荆棘和矮木丛,钻进去砍柴,很多时候不能抢圆了砍,往往一下子砍不断还可以当锄头和镰刀用,刨树根,割茅草,都行的。”
苏里正一边说着一边比划,杨秋池马上就明白了。又问:“咱们村里所有的柴刀都是这样吗?”
“别说咱们村了,整个巴州都是用的这种柴刀。”苏里正陪着笑脸解释道。
杨秋池点点头,拿着那把柴刀走到霍上四捆铁链的那木棚立柱前,叫来霍小四,问:“你们家这拴狗的铁链是怎么捆在立柱上的?”
霍小四指着立柱底部:“绕在这里,然后用锁锁上的,另外一头拴上看家狗。”
杨秋池绕着那立柱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然后蹲下身仔细查看立柱旁边的地面。宋芸儿也跟了过来,蹲着瞧了一会,问道:“你看什么呢”?
“这根铁链不是用柴刀砍断的。”杨秋池拿着那弯弯的柴刀,比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宋芸儿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