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立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你该不会是想拉着我一起训练,然后我们在训练中通过互相切磋变强吧?
易逍遥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对!怎么,你怕了?担心被我比下去?
尽管知道他在激将法,但我还是冷笑,挖苦说你这么个没有痛觉的怪胎,就算捅你两刀也还能若无其事的跑路的,还需要人陪练?
易逍遥看了我一眼,平静说痛苦对人体来说,算得上是一种防护措施,能对受伤、疾病等,产生报警作用。而没有痛觉神经的人,在医学上被称为无痛儿,因感觉不到这些信息,而往往活不过成年。
“正因为担心身体突然间出现什么问题,而自己又擦觉不到,所以我才每天都坚持来这里进行训练,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康。”
我皱起眉头,看着易逍遥那平静的脸色,心想看起来这没有了痛觉神经,除了打架有用之外,也并没有太大益处啊。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王磊那张阴柔的脸,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抓了起来。
对于我这种无权无势的穷学生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建业大桥上被打得脑干坏死,差点跟妹妹阴阳相隔;面对蔡文涛等数十个体育佬,李薇被打、刘小芸挨棍子,我却无能为力;一直到了大逃亡,被一路抓捕着,却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再到一个月前差点被王磊硬生生打死,一次接着一次吃亏,归根究底,就是因为自己太弱的了的缘故。
我不是王磊,没有半点身份背景,想要活得更好一点,就必须得付出比别人多一千、一万倍的努力。
否则,用什么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我揉了揉左手,发现虽然还有点酸痛,但起码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于是冷笑,说行啊,为了各自变强,我就陪你一起训练好了!不过我提前跟你说明,我们在训练的时候是朋友,但回了学校,则又要站回各自的阵营,到时候如果如果因为什么事而打起来,我一定不会留手的。
易逍遥好像已经提前预料到我会答应,所以一点不显得惊讶,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你如果想要去找我妹妹报仇的话,那尽管去,我一定不会插手。
我哼了一声,不想再跟他废话,就说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就现在。”易逍遥不想浪费时间,来到那个木锤阵下面,使劲儿将其中一个木锤推了一下,受到连锁反应影响,其余的木锤立即左右摆动起来,幅度相当大,如果被打在身上的话,绝对比沙包打得还要痛很多。
没想到易逍遥一直都在进行着这种训练,难怪他的身手那么好,如果我不是仗着有卸骨功,能够在关键时候发挥巨大作用,估计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易逍遥当先就闯进了木锤阵里,不断闪躲那些锤子的砸落,我咬咬牙,也闯了进去,开始回忆起当初训练时的感觉,尽力去感应身外气流的变化。
在左闪右避中,易逍遥大声对我,这样子压力太小,我们得互相攻击才行,看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
说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冒着被锤子打到的危险,一拳就朝我打了过来。
我不甘示弱,躲开只有,也一拳打过去,就这样,我们在躲避的同时又不断朝对方攻击,这样一来压力大增,很快两人身上都被锤子挨了好几下,巨大的冲击把人都打得踉跄起来,一阵气血翻滚,没到几分钟,就都被打翻在了地上。
果然沙包跟木锤并不是一个档次的,被木锤打在身上,就好像被人重重踹了一脚,痛得人发狂。
我跟易逍遥都被激起了火气,咬咬牙又继续站起来,两人互相攻击着,继续去躲避木锤的砸落,可很快就又再次被打趴下。
反复四五次,我们终于都无法站起,两人嘴角流血,几乎被打出内伤来。
我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之前训练的时候,我每次受伤,威廉都会通过一种类似于瑜伽推拿的手段,帮我活络四肢,但现在威廉不在了,被木锤打伤,又该怎么去恢复?
易逍遥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吃力从地上爬起,说跟我来。
他带着我出了木锤阵,往瀑布的左边方向走去,一直走了四五分钟,进入了一块比较隐秘的低洼盆地,眼前出现的东西将我彻底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