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贺显的朋友,今天他是主角,他不能始终守在启宁身边,这点启宁可以理解。
但坏就坏在,这两天她跟贺显的气氛不妙,她胃疼地一个人回去,再想起来贺显和别人一块,总会有点难过。
回房间后启宁又吐了几回,没怎么吃东西,吐得极为难受,肠胃仿佛搅在一块,阵阵抽痛,时好时坏。
她打了电话叫人送药过来,又叫了点吃的,勉强吃一点,窝在床边睡着。
夜里又被疼醒,启宁又跑去吐了一遍,漱口时发现手机里有不少未读消息,一看是有人拉了个群,一眼扫过去是今晚那群人。
消息很多,最近的有几条视频,看上去是在酒吧这种地方,毫无疑问,他们玩得正高兴,启宁还在视频里看见一晃而过的贺显的身影。
启宁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平安夜还没过。套上衣服鞋子,她出去了趟,跟山庄的人找了两个苹果。
她肯定是吃不完的,另一个塞在羽绒服口袋里,另一个洗干净了准备吃。
花园里落满雪,漂亮得像油画,远处是白雾青山,这周遭倒是宁静,踩在雪地上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启宁把一个秋千上的雪抹去,捧着苹果坐下,对着寂静清冷的夜色吃了几口苹果。
肠胃不适,她不敢多吃,手指反而冻得冰凉,她把手和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猝不及防地听见有人笑了一声。
启宁被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前面用来做装饰用的玻璃房门口站着个男人。
光线有限,启宁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不是她认识的人。
还以为就是个奇怪的人,启宁没管,然而那人却走过来,“真可怜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吃苹果。”
他一说话,启宁鸡皮疙瘩冒出来,她听出来了,这个人是昨晚把她带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和贺显是什么关系。”
听他一说贺显,启宁下意识担心他又会因为贺显做什么,搂紧了秋千,问他:“你和贺显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不能直接去找他吗?”
男人逐渐走近她,在秋千的另一边坐下。
启宁头皮一麻,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跑,但看他只是坐着。
“你好像很生气,昨天我是逗你玩的,有监控拍着,我怎么能对你做什么。”男人跟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玩笑一样,“倒是你,昨天没等到贺显,被我说中了吧。”
启宁跳下秋千,跟他拉开距离,“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不惯贺显……不如你跟我联手,给贺显找点麻烦怎么样?”
他敢这么问,是有理由的,“明明你跟他都在一块了,但别人好像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不生气吗?”
不可否认,启宁的思绪有短暂被他影响,但很快抽离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男人的脸,说:“就算这样,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话?”
贺显再让她不高兴,她也不会傻到听这个人的,结局八成会成为他跟贺显之间的炮灰。
启宁瞪他一眼,转身不做丝毫停留地离开。
吃的那几口凉苹果,让启宁还没好的肠胃又雪上加霜,上吐下泻好几回,最后实在撑不住去了山庄里的医务室。
医生说她这是肠胃炎,要吊水。
折腾到这么晚,药效稍一起作用,启宁舒服点后很快入睡。
她的手机开了静音,亮了又亮,不知道贺显在找她。
贺显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和信息一起,没一个有回应,房间找不到人,他敲响了宋斯煜的房门。
宋斯煜被他吵醒,听到他在找启宁,下意识以为又是跟昨天一样的情况,着急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是你带小起来的,怎么又让她不见了?”
“什么叫又不见了?”
“昨天她就被一个神经病关起来,”宋斯煜带上门准备去找,“今天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怀疑是你跟你那些朋友故意耍她!”
贺显想让他说清楚,走廊上出现第三个人,生怕别人没看见他一样,幸灾乐祸地开口:“看来你的小女朋友这回是伤心透了,所以藏起来了。”
贺显的视线看过去,眼睛浅浅眯了下,连宋斯煜他也不管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那人,“祝、明,你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