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鹤年桥归桥路归路这事,启宁没有特意跟别人说起过,贺显会这么问,代表他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启宁脑筋转得飞快,“分不分,又怎么了?”
贺显把她耳边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指带着干燥的温度贴近启宁,一并带来了某种暗示,“做不做?”
启宁耳朵都烫了,“谁想这种事了。”
她抬脚踢他,趁机往里面滚,被贺显攥住脚踝,没怎么用力,但起到了阻止她闪躲的作用。
他不费力地把她重新拉回到身下,亏得冬天衣服不单薄,贺显只好换了策略,把重点从她身上转移到他自身。
启宁被他捉着手,脑袋还晕着,导致她隔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
贺显坦然道:“没什么好意外的。”
启宁当然会意外,哪想到他外面看着一派高冷疏离的姿态,实际上已经……
“你放开我。”启宁抽不动手,头皮都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喝多了什么德行,还刚吐他身上了,他这也能有想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贺显除了强行让她感觉一番,多的没动,他还是那个问题,低声道:“也挺久了。”
启宁硬着头皮说:“你没有,又不代表我没有过……我不想。”
她说这话是有意的,有感觉是人之常情,但她不想跟他说实话。
尤其是这种时候。
贺显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你说真的?”
“那很正常……”
启宁说到后面一个字,声音弱下来,察觉到贺显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有点不敢继续骗下去。
但一想到他曾经的态度,她又莫名有种大胆,“怎么了,你要是介意,你就走啊,又不是我强求你……嘶,疼,手疼!”
贺显脸色很难看,听她喊疼,又将她的手松开。
启宁连滚带爬地坐起来,跟他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知道把他气到了,她反而硬气起来,扬着下巴,眼尾往他那瞥,“你身边除了我应该条件都很好吧,怎么这么久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吗?还要你对着我这么个人都能有想法了。”
贺显抬手捏捏发胀的眉心,“赵启宁,好好说话。”
“我哪说错了吗?”
她揪着身下柔软的被子,胆大包天地把脚伸过去,踩着他,心跳飞快,嘴上不饶人地说:“你想找人跟你搞一夜//情是不是?那你找错人了,你找我,你想当小三吗?”
她故意不告诉他她已经跟唐鹤年没关系的事。
天知道她说出这一番话,其实都快吓死了。
但俗话说得好,酒壮俗人胆,气氛烘托到这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贺显喉结滑动,眯起眼睛,想拿开她的脚,还没碰上,她就说:“我的脚这两天有点疼,你小心点,小心我赖上你。”
刚好她用的是骨折过的那只脚。
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万一贺显不管她疼不疼怎么办。
不过最后贺显还是没动她,他从床上下来,衣服被弄得皱巴巴的,他拍了拍,说:“行,那就算了。”
启宁还想说什么,贺显看向她,眼底晦暗,“等你分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