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待会儿你们输了，要不要我多买一个琉璃盏赠予你，毕竟你头回参加朝礼节，总不能因此失了兴致。”

她语气里满是耀武扬威的意思，南晚烟面不改色地看她一眼，清冷明艳的眼眸里波澜不惊。

“人皆有胜负心，姜姑娘信任殿下是好事，就怕话说的太满，最后没办法收场。”

“与其在这里挖苦旁人，还不如安静看着两位比试，你说呢？”

她知道程书远的本事，这厮能跟顾墨寒打的不相上下，两者之间的差距更是微乎其微。

今日这场胜负还真不一定，再说，这两货天生死敌，谁知道会不会正经比赛。

姜之瑶被噎得说不出话，闷闷不平地跺了跺脚，又跑回秦阎溯的身边了。

一切准备妥当，老板拿来两筐箭矢作投器，秦隐渊和秦阎溯分别徒手投出，只要能够投中所需物品面前的草靶，就能得到那件物品。

这东西看似简单，其实各个草靶摆放的位置都被商人们细心盘算过，往往十投九不中。

但秦阎溯和秦隐渊二人立在摊前，都胸有成竹游刃有余，旁边的姑娘们忍不住发出赞叹。

“这二位当真气势非凡，要是能嫁给任一人都好！”

“别做梦了，人家的未婚妻可都在呢，哪儿还轮得着我们！”

嘈杂声越来越大，南晚烟和姜之瑶在旁边瞧着，神色各异。

这时，老板乐呵呵地笑道，“既然是比试，崇凛王和九皇子不如一同出手，看看谁能先拿一程！”

“好！”

众人纷纷附和，秦隐渊狐狸眼半眯看向秦阎溯，“皇侄意下如何？”

秦阎溯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都行。”

规矩立下了，老板也乐见其成，乐呵呵地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数三个数后，二位就准备开始吧。”

围观的百姓们都兴致勃勃地齐声喊道，“三，二，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根箭矢带着划破长空的啸鸣声，从秦阎溯和秦隐渊手中脱出。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屏气凝神地看着却见秦阎溯的箭矢忽地改变方向，脱离了朝着琉璃盏前行的轨道。

“哎呀！九皇子这是要输了！”

“开局不利，开局不利啊！”

姜之瑶急坏了，下意识地攥紧衣袖，看向淡定自若的秦阎溯。

男人狭长的凤眸里噙着冷意，薄唇不着痕迹勾起冷嗤的弧度。

再看秦隐渊，细长的狐狸眼半眯起来，神色也有几分讶异。

这小子，来者不善。

南晚烟最冷静，双手环胸的看着

下一秒，众人就看到秦阎溯的箭矢，直朝着秦隐渊的箭矢飞去。

“当啷”一声，两根箭矢用力相撞，秦隐渊的箭还没碰到草靶，就在半途被秦阎溯的箭截住，直接碎成两半。

秦阎溯的箭还穿过旁边诸多瓷瓶，全都在顷刻间四分五裂，清脆的破裂声接连响起。

全场响起一阵吸气声，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炸开了锅。

“天啊！九皇子不愧是皇上最看重的儿子，这等功力，谁与争锋？”

“我有点看不明白，九皇子为什么要射断王爷的箭，射中靶子不行吗，目的不是夺东西吗？”

“你傻不傻，这目的是较量，哪里是夺东西，王爷输了！”

姜之瑶开心坏了，无比骄傲地扬起下巴，“殿下本就厉害，诸位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虽然刚才，她也跟着担心了一瞬就是了。

一切仿佛都在南晚烟的预料之中，她抬眸看向秦阎溯，却发现他也正眸光火热的看着她，薄唇掀起的弧度，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