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陈大师？”

嘟了两声，对面接了来，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中略微有几分惊讶的声音。

……

——

街边一家小茶馆，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头，正喝着早茶，吃着小笼包。

今天文殊院有汉服秀，老头这身装扮，倒也不显得出调。

“我去，老爷子说的师弟，就是你？”

看到这个老头，陈牧羽原来还有几分期待的，现在都化成了意外。

却道这人是谁，正是先前在木耳镇遇到过的钱决明，钱大师。

“哈哈哈！”

钱决明也是意外得很啊，连忙起了身，笑个不停，“我还以为今天哪股风吹错了，小陈大师给我打电话了，哈哈哈，原来师兄说的那孙子，就是你？这特么真是，缘分啊！”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人呢？

陈牧羽也是哭笑不得，在钱决明对面坐下，“搞了半天，你也是少峨山的？”

钱决明还没止住笑，抚了抚胡须坐下，让人又上了两杯茶，两屉包子，“我和秦老三同出一门，同一个师父，这秦老三，呃不对，你爷爷排老三，我老六，所以按辈分，你得叫我六爷爷了。”

陈牧羽表情一囧，这些个老头，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爱占便宜，敢情自己出来转一圈，又多了个爷爷？

“六爷爷，你是少峨派的高人？”

旁边，吴小宝已经双眼亮晶晶，也不嫌丢人，自己个儿先叫了起来。

“高人算不上，混口饭吃而已。”

钱决明谦虚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吴小宝身上，像是在询问对方的身份。

吴小宝连忙自报家门，说是陈牧羽的小弟，钱决明还多有几分不屑，不过当说是嘉乐集团的少东家的时候，钱决明的态度马上就180度的转弯，连忙让人再给吴小宝上了一笼肉包子。

这老头，也是个势利眼啊，这姓还真没有姓错。

“钱老，咱们今天可还有正事……”

这一顿早茶，都快吃到十点了，游嵩山那边约的是十点半，眼看着就要迟到了，钱决明还搁哪儿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和吴小宝聊得起劲。

“那算什么正事？”

钱决明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次的事，是他们邀请咱们，又不是咱们邀请他们，让他们等着，等不了就算了，以后再约时间。”

昨天他还在老家快活呢，结果被秦洪三番两次的电话骚扰，不得不来省城走这一趟，实话说，钱决明并不想和青神山的人沾上什么瓜葛，只想老老实实的在乡下过完后半辈子，什么恩恩怨怨，江湖仇杀，离得远远的最好。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你请我们来，那我们就是大爷，不迟到一会儿，怎么显示我们的大牌呢？想到这儿，陈牧羽心安理得了，揉了揉肚子，消消食。

“一会儿那姓游的，肯定百般刁难，不过咱也用不着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他在放屁就行了。”

钱决明开始嘱咐起了陈牧羽，“游家那边的消息，说是会有一场比武切磋，出战的极有可能是游嵩山的长孙，游四方。”

“游四方？”

陈牧羽眉头微微挑了挑，“很厉害么？”

“我不太了解，听说是资质不错，从小被送上青神山老君观，由莫再延亲自教养，年轻一辈中，应该能算佼佼者了吧！”钱决明煞有介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