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馆舍主人没有见到伙计,而下榻在馆舍里的客人却几乎都听到关一剑下榻的房内整夜都有一个男人惨嚎。
时逢乱世,没人愿意去管这档子闲事,许多客人被吵闹的不堪,也只是用被子蒙住脑袋强迫自己不去听那杀猪般的惨嚎。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看到伙计走路时双腿好像有些不自然,两条腿不自觉的朝外趔趔的撇着。
当关一剑喊叫伙计的时候,伙计苦着脸朝堂内正在吃饭的其他客人看了看,这时吃饭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
“磨蹭什么呢?”关一剑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瞪着眼睛对伙计吼道:“若是再磨蹭,晚些时候爷自去找你!”
听他这么一喊,伙计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连忙跑到关一剑的桌前,低头躬身说道:“关爷,关爷,呼唤小的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关一剑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面前的牛肉说道:“你自己尝尝这是什么味!你们这牛肉是从死牛身上割下来的吧?”
“哪能呢?”伙计苦着脸看了看碟子里的牛肉,对关一剑说道:“这牛是主人家昨日才宰的,如今肉正在井水里泡着,哪里会是从死牛身上割下来的?”
“哼哼!”关一剑冷笑了两声,伸手揪着伙计的衣领对他说道:“还说不是从死牛身上割的肉?牛都放在井里泡着了,莫非还是活的?”
“这……”伙计被他一通抢白说的愣了,是啊,头一天杀的牛,如今肉正在井里泡着,割下来的肉如何能说不是从死牛身上割的?
“别什么这这那那的。”关一剑横了伙计一眼,把装着牛肉的碟子拿起来往他怀一塞:“去,给爷换盘从活牛身上割的肉去,要不今晚你自己到我房里跟我说说清楚。”
“别!别!”伙计一听关一剑说要让他晚上去房里,顿时吓的腿都软了,前两天贸然闯进关一剑房内看见不该看见的事已经遭了报应,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
伙计吓的要死,关一剑却朝他瞪圆了眼睛,一把将他揪到面前,抱在伙计怀里的牛肉顿时泼了他一身。
身上泼了牛肉,他更是有了寻衅的理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揪着伙计的衣领骂道:“你个没长眼珠子的玩意,跟我进房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被关一剑揪着,伙计早吓的面如死灰,馆舍的主人家不在,他求助的朝店内其他客人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在埋头吃饭,根本没人有挺身而出为他打抱不平的意思。
偌大的大堂里,只有一张桌子后面盘腿坐着的一个客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在撒野的关一剑。这是一个个头很高,满脸英气里透着几分女性秀美的客人,在他身旁的另一张桌案后坐着的是个年纪比他略微大些,看起来十分精干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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