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举更是完全愣住了。
继而近乎喜极而泣,积累了一天的压力骤然松懈,心头百感交集。
他没想到,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且是利用关系的赵都安,竟愿意这般出力帮他。
“备车,我要去诏衙,当面感谢赵大人。”冯举正色道。
家丁却说:
“那位姓钱的女校尉说,赵大人晚上可能要忙,老爷您这会去只怕不妥。”
忙?忙什么?
冯举三人对视,心头不约而同,浮现出某个惊人猜测。
……
……
与此同时,京城某座酒楼三层。
云阳公主与夏江侯也在欣赏天边的夕阳晚霞。
两人正在吃饭,整座第三层都被包下,闲人免进。
晚风习习,吹散伏天的酷热,送上丝丝清凉。
“如此美景,当满饮杯中酒。”
气宇轩杨,胡须打理精致,穿绸缎衣衫的侯爷手持青玉的酒盅,朗声笑着,望向对面的女人。
摆满了丰盛佳肴美酒的圆桌对面。
雕花的圈椅中。
慵懒地坐着一名容貌出众的妇人。
云阳公主虽为女帝“姑姑”,但因生的晚,与死去的老皇帝名为“兄妹”,实则年龄差颇大。
加之自小泡在蜜罐里,养尊处优,保养极好。
虽连儿子都那般大了,但容貌仍显年轻,不见一丝半点的皱纹。
尤喜红色轻纱长裙,衬的肌肤嫩白,两条白蟒般的大长腿好似能夹死人。
此刻双腿交叠,一只美足暴露在空气里,唯有脚尖挑着绣鞋,一晃一晃的。
“侯爷自去饮便是,与本宫说这些做什么,莫非真要将本宫灌醉不成?”
云鬓下,狐媚子般的脸庞上,挂着慵懒浅笑。
夏江侯被那只绣鞋晃的心神荡漾,伸手便要去捉:
“公主乃酒中豪杰,只怕酒不醉人人自醉……”
云阳公主巧妙地侧身,避开对方魔爪,痴痴笑道:
“侯爷倒才是醉了,天色要黑了,本宫等下也要回府。”
夏江侯偷袭失败,无奈道:
“公主赏我一晚吧,你且放心,本侯必狠狠教训下那姓赵的,为公主出了这口恶气。”
云阳公主佯嗔道:
“侯爷口口声声说要教训他,却没见着怎么动手,莫非早上拦他的车,便算了么?还不如何寺丞。”
“哼,”夏江侯不屑道:
“何正那厮唯唯诺诺,算个什么?也只是大理寺卿手下一条狗罢了。”
说着,他笑道:
“公主莫要心急,本侯早已安排人去办事,务必给那赵都安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哦?你莫要卖关子,倒是说一说。”云阳公主好奇道。
夏江侯确实有些醉了,加之四周无人,有意在美人面前炫耀,便道:
“本侯暗中派人,捏住把柄,威胁了吏部主事冯举。
呵,此人当初受赵都安哄骗,去诬告了李彦辅,如今只要他肯改口翻案……那姓赵的便也逃不掉干系。”云阳公主微微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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