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大虞女帝站在桥上,好笑道:
“你怎么认出朕的?”
赵都安有着充分的舔狗自觉,花言巧语道:
“陛下风姿,臣如何敢忘?哪怕只露出一角容颜,天下人便再无一个可比……”
“……油嘴滑舌。”徐贞观对他的脾性已是见怪不怪。
说来也怪,同样是谄媚,有人就令她厌烦。
有的……就……说话还挺好听的。
所以女帝也是个双标怪。
油嘴滑舌?你没尝过怎么知道……赵都安就不服气了,觉得不经过实验的判断,就妄下论断,一点都不科学。
“朕今日方出关,之前去了盂兰盆法会,这会才回来。”
徐贞观纤纤玉手,扶着石桥的栏杆,浅蓝色的长裙被迎面的河风吹起褶皱。
精致耳垂旁散乱的几卷青丝,也微微摇动。
倾城国色,不是口头说说那般简单。
哪怕遮住大半张脸,换了最普通的衣裙,仍旧是极出挑的美人。
赵都安上辈子听说,口罩是最好的时尚单品,可以轻松让人的颜值提升数倍。
因为人脑会根据露出的半张予以脑补出完美模样。
但这个定律在女帝身上失效了,因为她完整的容貌比脑补出的更胜出许多。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半张脸,就能令小赵血脉偾张。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太师与朕说了你的事。”
说到这里,哪怕已经消化了半日,大虞女帝仍旧有些迟疑:
“所以,黄金三策,是……”
赵都安无耻点头:“是臣所为。”
“……为什么?”徐贞观朱唇轻启,问出了盘亘在她心头许久的疑问,“为何,你会……懂这些?”
她仍清楚记得,禅房中,董太师一五一十,将赵都安如何留下手稿,如何被他邀请去讲述,如何说出“黄金三策”,又如何查漏补缺,这段日子暗中帮衬细化新政……的时候。
看似平静的她,心头曾翻涌怎样的情绪。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远超之前预料的那种。
徐贞观并非“不长记性”,所以她已一再调高对这小禁军的认知。
哪怕这次出关,赵都安跑到自己面前,说他又扳倒了六部的某位尚书。
她自忖,都不至于失态。
可……修文馆?
新政?
三策?
学士?
这些完全与既往认知不相符的名词,到底是如何与他联系在一起?女帝想不明白。
那种冲击,就像突然发现,耄耋之年的太师是个无双猛将,手臂能跑马,万军之中杀个七进七出……一样不讲道理。
“臣之前说过,私下看了许多书。”赵都安早有腹稿,平静说道。
“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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