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至极。
……
羽林卫。
“所以,赵佥事要借兵?镇压在城中闹事之徒?”
同样在庆功宴上,曾与赵都安把酒言欢的羽林卫指挥使手中端详那枚“腰牌”,看向对面的沈倦。
沈倦拱手道:
“那武夫乃是武帝城亲传,神章巅峰之武人……”
“若是世间境还要头疼些,区区神章……来人呐,去调集一队法器弓弩手给赵佥事,管它什么传人,在京城撒野,是没把咱们朝廷官军放在眼里了。”
羽林卫指挥使冷笑一声。
大手一挥,将腰牌“嗖”的一声丢给沈倦。
心中嘀咕:
人家打你诏衙高手,却要我们替你找场子……没办法,谁让那姓赵的不好惹呢。
罢了。
……
千牛卫……
御林军……
当梨花堂的锦衣,揣着赵都安的令牌,打着“奉旨治安”的名头,扎入各大禁军官署后。
没过多久,当他们再次返回时,身后都各自跟了一队肃杀披甲,寒光凛冽的精锐。
与此同时。
奉命盯着柴可樵的周仓,也将对方最新的位置,递给了赵都安。
……
细细的秋雨,淅淅沥沥,淋透了街道与屋檐。
街上的行人,也相较往日,少了,冷清了太多太多。
某条清冷的街道上,一只草鞋踩在地上,鞋底沾起一片被打湿,糊在地面水坑旁的泛黄的银杏树叶。
这条黑色的街道上,凌乱洒了许多银杏树叶,秋风起时,绚烂璀璨。
但给冷雨打湿后,便显得寥落许多。
草鞋的主人忽然停下,那几乎要撑破那磨损严重的草鞋的脚掌泛红,指头被打湿,大脚趾上凌乱生长几根毛发。
往上,是因走了太多年山路,滚圆敦实的小腿,以及那只值十几个铜板的破烂麻衣。
还有相对好一些的蓑衣。
麻衣腰间,用一条麻绳系着。
那一柄不久前,曾轻松劈翻了整个诏衙的斧头,就安静地塞在麻绳与腰的缝隙里。
肤色粗糙泛黑,但能看得出容貌底子相当不错的柴可樵仰起头。
将目光从头上的蓑衣斗笠帽檐上越出去。
静静地,赞叹地望着前方院墙里头,伸展出来的那一株大银杏树。
此刻,树上只剩下半数叶子。
冷风冷雨吹过,纸条上的一片格外好看的叶子,突然脱落,打着旋飘落下来。
被柴可樵不缓不慢的,探出的手,准确地捏住。
“呵……”
这个被武仙魁私下收徒,虽只有神章境界,却潜力惊人的青年用粗糙的手指,缓缓拧转叶柄。
仰着头,让湿漉漉的银杏树叶,在视野中翻转。
……
街道对面。
一间炊饼铺子里,铺面老板在烧火,身旁的中年发妻在揉面,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蹲在屋檐下望着外头。
这天气,客人要少许多,往日里热热闹闹的沿街铺子里,只偶尔有熟客光顾。“爹,娘……你们看,对面那人好怪。”绑着羊角辫的孩童指着外头说。
“莫要乱指人,烂指头……”操着口音的女人吓唬。
烧火的中年老板则好奇地望过去,说道:
“像是外地人。”
突然,地面上的坑洼里积水荡起波纹,好似有一股闷雷,由远及近,滚了过来。
街道上。
一间间商铺里探出一张张脸,朝街道尽头望去。
只见远处街角,突兀涌出一群黑点,疾速逼近。
秋雨笼罩的京城,两百铁骑浩荡行来。
一名身披浮屠重甲,手持巨槊,面容笼罩在镔铁面罩下的军中武人一骑当先,长长兵器拖地,马蹄如雷,恍如山崩地裂。
……
错字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