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oppa今天不是要拍摄《青春不败》吗？怎么没去洪川？”见金承哲开门进屋，刚吃完早餐的林珍娜有些诧异。

“中午和李教授nim约好了见一面，所以向王PDnim请了一天假。有关剧本的问题，终归要想个办法妥善解决才行。”

“是那个什么...老少派之争吗？”娜娜问。

“不是老少派，是老论与少论。”明知她听不懂，金承哲还是特意解释了一下：“少论派是‘王寅诬狱’的推动者和受益者，因此支持‘癸卯讨逆科’；而老论派是‘王寅诬狱’的受害者，因此拒不承认‘癸卯讨逆科’的存在，并将少论派获得的授勋称作‘伪勋’、‘癸卯讨逆科’呼作‘伪科’。”

“什...什么桃李？”娜娜听懵了。

“哎~”金助教兴致不减：“‘癸卯讨逆科’是少论派扳倒老论派四大臣以后举行的一次特别庭试，古代科举考中了，那可是能够入朝为官的。之后的数十年间，双方围绕这次考试是否存在合理性开展了激烈斗争，这便是《成均馆绯闻》这个剧本的创作背景。”

“那...这两边谁对谁错？”林珍娜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站在他们各自的立场而言...都没错。只是士大夫们的精力都用在了相互倾轧、争权夺势之中，再加上一个前期作壁上观、后期有心无力的正祖李祘，整个李氏王朝很快就分崩离析、走向败亡的末世了！”

见娜娜眉头紧蹙，金承哲又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刚刚在回家路上，你们Pledis娱乐的韩社长来电，说是有意成立一个AfterSchool的小分队。你们新来的主唱Raina、你，都在他的考虑之中...这事你怎么看？”

“oppa刚刚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让我拒绝吗？”娜娜恍然。

“那倒不至于。”金承哲总算露出笑容：“虽说人无欲则刚...三大无线电视台的打歌节目每周尚且要列出三个一位候补并选出一个一位，不争怎么行？”

见表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再卖关子：“娜娜，oppa是希望你心里有杆秤：哪怕你成了小分队的成员，AfterSchool本身有意义，你们这个小分队才有价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娜娜连连点头：“oppa放心吧，光凭颜值来选，我也一定站在朴爸金妈这边。”

“那就好。”金承哲满意地点点头。

他拿出笔记本把刚刚这段话写了下来，一边写，嘴里一边说：“虽然我这几天都要忙剧本这边；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你尽管给oppa打电话。”

“oppa就看我的吧~”林珍娜连忙接过他撕下的这张纸。

当天晚些时候、Pledis娱乐的某会议室里：

“关于小分队，其实我自己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林珍娜举起手。

她起身侃侃而谈道：“遥想正祖李祘时期，明明有着中兴之相，却因为老论派与少论派只顾借‘王寅诬狱’和‘癸卯讨逆科’内斗，李氏王朝才迅速走向了衰落。”

“前车之鉴啊...咱们AfterSchool在半岛歌谣界只能说暂时站稳了脚跟，还没到内斗的份儿上呢。”她时不时看看掌心：“社长nim、队长，我的想法是，成立小分队尝试抢滩可以，但一定不能挤压大队这边的资源。两边行程有冲突时，一定要以大队为主。”

“真是难得...”金正雅一脸欣慰地对朴嘉熙耳语：“娜娜这孩子有心了。”见朴嘉熙默然不语，她用膝盖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对方：“你怎么不说话？”

“珠妍，咱们仨只有你读过大学。”朴嘉熙却看向了另一侧的李珠妍，她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问：“你跟欧尼说说，娜娜刚刚讲的正祖...这位是谁？还有那王什么...鱼？又是什么意思？”

...

目送娜娜出门后，金承哲先去洗了把脸，然后又泡上一杯热茶，一顿忙活后，他终于打开《Becauseofyou》的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