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思索一会儿,摇头,“缓缓。”
他没说破,这件事到现在其实已经很复杂了,头市委领导正关注着呢,民众正放鞭炮呢……
当了不在场证明人的那二十多个出去把事情一说,群众们现在肯定都坚信,原来真的不是刘嘎包。
这种情况下,你敢凭牛炳礼一面之词不顾事实把人一家老小抓回来?
这事万一一个不慎,变成社会**,自己这些人完全扛不起。
“这样吧,你们把材料给我,我去市里问下领导的意见。”
局长说完,陈栋抢前一步把材料递上,两份。
局长低头看了一眼,放在上面的,反而是对牛炳礼的初步调查,民众的举报很多按了指印,他犹豫了一下,把两份材料交换了一个位置,但是至少都带上了。
至于到时候是否拿出来,他会审时度势,看情况。
“另外你们再去趟医院,等那位牛厂长手术后苏醒,再跟他确认一遍。”临出门,局长转身又交代了一句。
…………
拍卖场,江澈已经顺利拿下了第二个目标商铺,价格14万,一切都按既定的方案进行着……
钉蛋这个想法,确实是刘嘎包自己的决定,江澈通过陈有竖传达的要求只是必须要牛炳礼受伤被绑住,隔天出现在群众面前,有时间被围观,然后需要救护车……他就保证牛炳礼会生不如死。
至于整个具体的实施过程,其实很简单。
在卡拉OK,灯光和酒精造成的混乱中,喝了不少的牛炳礼被众星捧月围绕着的时候,已经被彻底忽略的陈有竖调了他的表,然后牛厂长出门小走,坐车,睡着,醒来,快“11点”,遇袭……
这个时间其实应该在9点40到10点左右,刘嘎包看见窗外挂了白衣服,带着妻子“去房间里最后收拾一点体己东西”,跟进来帮忙的朋友看见打开的柜子里零零乱乱一堆是这些东西,自然不好上手,退了出去忙外面的……
期间屋内偶尔传来咳嗽声。
都是住的二厂附近。
陈有竖一路跟踪,通知时机,交换位置(当然刘嘎包始终不知道对方是谁)。
年纪、身材、力量、工具、决心……全部全面占优的刘嘎包偷袭牛炳礼,用不到二十分钟把事情做完,戴了手套,但人还是被牛炳礼看见了,大概他本身也不想彻底隐瞒,不然不解恨。
交接回去的时候嘎包说:“我被看见了……不如直接弄死他?反正我也跑不了了。”
陈有竖背身说:“除了这段时间,其余你全说实话,说完就哭……天衣无缝。”
然后,刘嘎包从房间拿着收拾整齐的行李,牵着一直不断碎碎念的妻子出来,跟送行的人一起去车站,上车离开。
之后的这一夜,陈有竖一直远远看着,防止出什么岔子,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江澈出现,替牛炳礼解开绳索的同时——调回时间,接管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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