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闭嘴,后悔自己为什么忍不住。当初说爸爸为什么不忍,如今发现确实很难。一个人要压抑自己被误会而不能解释,解释又会再来一次更深的误会。
“你就是和家里人不交心!我们俩没办法说话,一说话就吵架,完全没办法沟通!跟你们向家人沟通不了!”
妈妈在我闭嘴不搭话后,又训斥了一个多小时,又换了一个切入点:我没办法沟通!
可是要知道,我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也不得心意,是什么造就了我的小心翼翼?却反过来变成我不好沟通?
数着时间到晚上,看着照在阳台墙上的光从煞白到昏暗,蹲坐在床角,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我的隐身衣呢?
可我并没有隐身衣!我想成为透明空气,我恨不得变成泡沫!
妈妈仿佛能用吵架来下饭,能把吵架当成自己的催眠曲,而我不行。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我就已经扛不住,悄悄的拿上叮当猫挂件和那枚秘密戒指,扯过被子盖在头上,躲在被窝里看。
仔细看才发现这枚戒指的戒托里刻着我的名字他的姓氏和那列火车车次Kxxx,戒托外表也像极了交叉铁轨,原来他如此用心。
重新戴在手上,放在心口位置。握着叮当猫挂件,听着木亮分享过的音乐,让自己沉浸在这个小小世界里。就算我在夹缝中生存,至少上天赐给我一个木亮,他便是傍晚的萤火虫,是我的光。
听到隔壁房间打起了呼噜声,我静下心来这样想:人在气急的时候,思维是混乱的,也许妈妈也是这样吧。
也是自己失败,要想得到老妈的认可,就得做出成绩,像木亮一样努力才行。所以,下一步就是存钱给妈妈布置一份好一点的惊喜。
我翻看日历,下个月带学生比赛和考级,就是一次表现的好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月,学校里都很忙,每个人都有带学生比赛的名额,各自都忙着培养几个得意弟子,争取在比赛上获奖,我们新人教师更是压力山大。秦苏是目前我发现的最有潜力的学生,色彩感觉优秀,一点就透,打算让她参加油画组比赛。
课后,我将她留下,讨论比赛题材。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是书法组的祁一平,还有周佳琪。
“向老师,我想向你借个学生呢。”祁一平笑着说。
“谁?”
祁一平抬了抬手示意,秦苏红了红脸。
“秦苏一直报的两个班,书法和你们油画,书法写的也不错,打算让她也报个书法比赛,就是时间上会比较紧张,两个比赛的预赛是同一个时间段,只能选一个,向老师,你......”
我转过头看向秦苏,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不参加油画比赛,反而每次都很主动来给我看画。
秦苏抬头瞟了一眼我,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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