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想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回头找不夜城那边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药材。至于我之前提到的那些,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主要为调养为宜,再养上十天半个月,等有了一定的身体基础,我就会为他动手术。”
“只要经过三次手术,他应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能蹦能跳了,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的复原期。还有,这孩子今生,只怕与武无缘了。”
习武之人,重在年龄,年龄越小,日后的成就越大,杜隐今年已经十五岁,再过两年就十七八岁,那个时候的他,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期限了,的确,是一大憾事。
“不能习武,可以从文,亦或者像你一样,成为一名医者,谋士,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岂不是比什么都好?”
灵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开呢,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你给他取名‘隐’的意思,就是如此吧?”
卫玠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强,别的,也不敢期望太多。”
灵鸢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求,还谈何将来呢?你放心,这孩子的命,我会想方设法的为你保下的。”
话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可惜这孩子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至亲之人了,若是有的话,他活下来的几率将会更高。”
“为何这般说?”
灵鸢也不想与他提太多,反而问道,“他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卫玠目光幽幽若古井一般看向杜隐的院子:“那年他三岁,杜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又是他人生劫难的开始,饶是想忘记,只怕也不能吧?”
“这就对了,在他的意识里,皇姑姑死了,大皇子表哥死了,杜家上下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要承受这么严重的身体负担,你说,他如何还有活下去的信念?他能坚持到现在,委实是用仇恨在吊着。”
“说到这里,我很好奇,他是如何接受你这个卫家人的救助的?”
灵鸢为杜隐救治的过程,十分的繁复痛苦,她有时都害怕这孩子究竟能不能挺的过去,可是,这孩子每次都让她震惊。
尤其每每看到他咬牙坚持时,总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
这也就不难理解,是什么原因,让他熬过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了。
杜隐绝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这般与世无争,相反,他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他的大脑却没有停止运转。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绝对没那般容易就覆灭。
被灵鸢这般一问,卫玠的脸色有了一瞬的僵硬,事实上,当初知道他的身份时,杜隐因为抗拒,还病危过一次,后来,被他的‘仇恨论’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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