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鸢被他们俩纠缠的很不耐烦,她明明已经如此清楚的告诉他们,她没有办法,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她?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办法。”
灵鸢用力的拂开卫玠的束缚,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卫玠抿了抿薄唇,将目光投睇向已经露出绝望之色的卫璃:“你先别着急,我是不会就这么放着她不管的。”
“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终究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去死。
紫鹤真人垂眸思索了会儿,目光凌厉的看向自己的徒弟:“一定要救?”
“是,请师傅告诉我办法。”紫鹤真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要放在灵鸢身上呢?”
“果然还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卫玠眸光一闪,定定的看着紫鹤。
紫鹤抚着胡须,犹豫的往灵鸢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要救这丫头,老夫还没有直接的办法,但是灵鸢的血,或许可以暂时抑制住她的毒发,但却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要想解决,恐怕还得看灵鸢这个小丫头的了。毕竟,她之前做过这样的实验,比我们更加了解丧尸之毒的变异过程。”
“但是,怕就怕,上官丫头,支撑不到那一天啊!”
“血?居然可以用血抑制?”
卫玠心下一动,可一想到灵鸢对晴曦的芥蒂,眸底溢出一抹忧色,“我去问问她。”
当卫玠第二次找上灵鸢的时候,她盯着他,目冷冰清,字字淡然:“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凤王殿下如此在意的人,我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比我还要重要?”
卫玠抿了抿唇,努力思考母亲和媳妇哪一个更加重要。
可是他想了半天,悲剧的发现,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媳妇丢不得,老娘也舍不了,这该死的取舍关系,让他第一次陷入这般煎熬的抉择中。
他甚至坚定的看着她,“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做个选择这般的困难?卫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吧?”
灵鸢的话,让卫玠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意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才不愿意救她?”
灵鸢突然冷冷的笑出了声:“呵呵,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卫玠,枉费我数次三番的救你,到头来,我换来的就是你如此的评价?”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不就是想用我的血,暂时抑制住她的毒素不蔓延吗?”
卫玠眸底无奈之色尽显:“鸢儿,我说了,到了适合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她的身份,她的一切,请你给我点时间行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可我现在没有办法,她不能死,她如果就这么死了,我,”
“好,可以,拿碗过来,我这就放血。”
卫玠显然没想到她竟如此的痛快,一时之间有些怔忪:“你……,”
“不就是放一碗血吗?我给就是了。”
“至于能坚持多久,可不是我说了算。”
卫玠看出她的不悦,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叹息一声,往外走去。
不消一会儿,他端了一个碗过来,灵鸢拿出自己的匕首,在手腕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就一滴滴的落入洁净的白瓷碗中。
放了整整一碗之后,她挑眉看向他:“够吗?”
卫玠忙点头,“够了。”
灵鸢立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脉搏,漠然的转过身,“既然够了,就拿走吧,我累了,你不用待在这里了。”
卫玠身躯一僵,“你,你还需要照顾。”
“谢谢,把安惠、安妮叫过来就行了。”
冷不丁提到安惠和安妮,卫玠眸色倏然变了几变,他竟忘了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了。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灵鸢,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她皱着眉头转过身,“怎么?很为难吗?”
卫玠看着她的脸,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她们,已经死了。”
灵鸢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目光前所未有的紧张:“你,说什么?”
“她们已经死了,被红邪,捏死了。”
灵鸢身体晃了晃,踉跄着跌倒在软榻上,卫玠忙上前扶,却被她狠心的推开。
“你的手还在滴血。”
“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意这点血吗?为什么不救她们?为什么?”
这几个丫头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因为他们出自凤池山庄,又是几个哥哥亲自为她挑选的,她对她们有一种本能的依赖感。
可是,她们的感情还没培养起来,就,就死了?
卫玠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想到那两个丫头的死状,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当时,红邪手里扣着晴曦,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对安惠出手,”
“晴曦?呵呵,这名字唤的可真是亲昵啊,怎么就这么巧呢?又是她?呵呵,又是她?”
“因为她被钳制住,所以你不敢轻易动手解救她们,是吗?”
“不,当时的情况混乱,尤其她们俩当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一直呆呆愣愣的,在安惠被咬断脖子之后,”
“你说什么?我的安惠是被红邪那个怪物直接咬断了脖子?”
灵鸢神经几近崩溃,只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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