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问题砸下来,男子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一下子就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当即拧眉朝她看过去。
郦鸢也不傻,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露出容颜,一大块儿黑布从头到脚罩下,只露出口鼻和眼睛,不但遮住了脸,也遮住了身材。
“你是郦鸢?”
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险些没将郦鸢惊出内出血,靠,这样也能看得出来?
这人真乃神人也啊!
对方大抵看出了她的惊诧,不由轻嗤一声,“目前只有一支队伍出现在这里,而这当中,只有那一名女子,你以为你罩了块儿黑布,我就不认识了?”
哟,听这情况对他们还挺了解的嘛,甚至,这职位在这些幕后推手里,还不算太靠下的?
嗯,这下可好玩儿了。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她自然无需再遮掩,随手扯去武装,笑颜兮兮的朝那人望过去(却不知自己的笑配上那张胖乎乎的黑脸,造就出怎样惊悚的画面)。
“既然认识,那就更好了,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看白痴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当我傻的,会告诉你?”
郦鸢眉头微蹙,显然对于某人的不识时务,有了些许不满。
当即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承认自己是个傻的,那就按照聪明人的方式来!”
在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她此话是何意的之际,突然,他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接踵而至的剧痛险些让他晕过去。
还没来得及将痛喊出声,嘴里却又被她丢了一颗什么,根本由不得他来反抗,已化作药汁流入咽喉。
下巴被卸,还被喂了药,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瞠目结舌的瞪着面前的这个矮冬瓜,颤抖着唇,“你,你真的,真的有十睡?”
因为下巴被卸,口水控制不住的外泄,便连发出的声音,也没那般的准确。
看的郦鸢直恶心,“老娘多少岁关你屁事?你要是不想受苦,就趁早老实交代,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时候!”
那汉子倒是也有几分血性,无论郦鸢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开口。
郦鸢倒是也不急,随手点了他的哑穴之后,就跳上一颗松树,懒洋洋的躺在上面,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到了这里,汉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刚刚给他喂下去的药丸,一会儿就要发挥它的效力了。
郦鸢的本事,他可是一路目睹,自然知道她给的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不害怕是假,可若背叛了门主,他的下场又如何会好?
他以为挺一挺,就能挺过去,可当药效发作起来之后,他才意识到。
得罪眼前这个女人的下场,果断的比门主还要可怕。
相信任何一个尚在清醒状态的人,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毛孔,耳朵,嘴巴,鼻孔等处钻出来,在身上头皮中爬来爬去,会是怎样悚然的表情。
那个药丸,虽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痛苦,可,可却有虫子在你身上爬来爬去。
这种场景又是在完全漆黑的状态下进行,即使他心理素质再强大,也被吓得浑身直哆嗦。
光是凭空的想象,就已让他喝一壶了,更枉论有的虫子竟然在他被卸了的下巴嘴唇里拱动。
不过半个时辰,这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强忍住心下作呕的心理,他艰难的用手拍打一旁的树干。
须臾,一道黑影从上面翩然落下,一脚踩上他的脑袋。
“哟,这是考虑好了?”
感觉到脚下头颅的晃动,郦鸢微微颔首,蹲下了身,解了他的哑穴:“说吧,你的答案,”
汉子还没开口,郦鸢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
“嗯,说之前呢,你最好考虑清楚,莫要拿什么假话来糊弄我,一旦被我发现,可不是现在这等不痛不痒的状态。”
“你也知道本姑娘的本事,想要你的命那不过是弹指间。”
“可是,我这人却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拿活人试毒,比这更阴更损的招式多得是。”
“你要想试试,本姑娘随时奉陪哦!”
“我,我肿么确定,我说,了,你会,会放了,我。”
可怜啊,明明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废了他好大的力气,尤其说的时候嘴巴里似有什么虫子在拱动,直呕的他胃液翻滚,痛苦的不得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与本姑娘谈判的资本?不过,你若是老实交代,本姑娘或许会大发善良之心也说不定,要不然,你试试?”
说着,一脚踢向他的下巴,准确无误的将下巴给修整好了。
这边刚一装上下巴,那边便抑制不住的趴到旁边大吐特吐去了。
可不管他怎么吐,总有虫子从他喉咙处爬上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将所有知道的,全都吐露了出来。
郦鸢摩挲着下巴将他的话消化一遍之后,挑眉看向他:“你说,里面那位,是你们毒门的门主?”
壮汉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目前为止,接待你们的是我们毒门。”
“毒门?你也是玩毒的?不是吧?就你这水平,也好意思出来混?”
壮汉听了这话,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
大妹子,哦不,大姐,你存心寒碜我呢吧?
你的水平,那和我这小喽啰,是一个层次面的吗?
你给过我机会表现吗?
……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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