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世子的脾气我知道,争强好胜,王爷如果真下了这个命令,他一定会不顾危险去这么做!”刘玄初还是坚决反对——但是怕吴远明回来抢位置的吴应麒是多么希望大哥死在外面啊,所以吴应麒也帮腔道:“刘军师,依我看汪副军师此计可行,也许大哥在江南就真有机会做到这点。不过为了小心起见,父王可再三嘱咐大哥,要他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都别吵了,容孤再考虑考虑。”吴三桂喝止吴应麒和刘玄初等人的争吵,老于事故的吴三桂当然明白二儿子那点小心眼,但汪士荣的提议确实让吴三桂十分心动——破坏了康熙的江南钱粮转运计划,那康熙的大后方黄河以北就会粮价飞涨,民不聊生,在吴三桂举事之时,北方必然群起呼应,极大缓解吴三桂的军事压力。至不济也能拖延康熙的备战,为云贵争取到更多的备战时间。不过吴三桂却要为大儿子的安全操心,所以迟迟不敢做出决定。
“王爷,世子派信使送信来了!”吴三桂正为是否指示大儿子设法拦劫江南银车而迟疑时,又一个门官飞奔进银安殿向吴三桂禀报。吴三桂大喜,微笑道:“云南地面邪,应熊快两个月没送信来了,没想到刚说到他,他的信使就到了。还楞着干什么?快传信使进来啊。”门官飞奔下去,不一刻,被吴远明从镇江派来的信使背着一个包裹进来,磕头道:“小人参见王爷。”
“你?好象是夏国相副将李雄飞的亲兵吧?”吴三桂有过目不望之能,一眼认出这信使的来历。那李雄飞的亲兵感动的答道:“回王爷,小人正是李雄飞将军的亲兵常二,承蒙王爷记得小人,小人不胜荣幸。”吴三桂得意一笑,又问道:“既然应熊派你来送信,那么雄飞与应熊已经在江南会合,这样孤也放心了。应熊的信在那里,快拿来。”
“遵命。”那常二取出吴远明的亲笔信双手递上,吴三桂亲自下阶接过,详细看过后,吴三桂更是大喜,大笑道:“原来在骆马湖以少胜多,三次大败鞑子大军的人,竟然就是应熊!孤一直担心应熊不通军事,将来接替不了孤指挥大军,现在看来,孤实在是太多心了。”那常二也傻笑着说道:“是啊,骆马湖大战小人以全程参与了,世子真是用兵如神,连续三战都以少胜多,不愧是将门虎子。”
“在骆马湖大败鞑子军的人是世子?”刘玄初也是又惊又喜,忙向吴三桂讨来吴远明的书信细看。而银安殿中的其他人也都听说过清兵在骆马湖惨遭败绩的事,得知指挥官竟然是吴三桂的儿子后,银安殿中立即是马屁阿谀声掀天而起,大赞有其父必有其子,世上也只有平西王的儿子能做到这点。仅有汪士荣不动声色,吴应麒面色阴郁。而刘玄初也很快看完了吴三桂的书信,也是大笑道:“将门虎子!将门虎子!姚公果然教导有方,竟然能将从没上过战场的世子**得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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