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愤愤呸了一声,唇角顿时带出些血沫:“若不是你先用迷药,再锁住我的灵骨,我又何至于如此。”
非启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血沫,嗤笑:“都到这地步了还嘴硬,都不知该说你是单纯还是蠢了,跟哥哥说几句好听的,哥哥说不定看在婚约的份上,饶了你一命。”
“你休想……”
“阎君想听什么好听的,”舍迦讪笑着爬过来,艰难护在不听身前,“我说给阎君听就是,这小丫头才二三百岁,幼稚得很,说话也未必中听,别到时候徒惹阎君生气。”
“滚开。”非启一脚踹在舍迦身上,舍迦猛地跌出三丈远,摔在地上呕出一滩血来。
不听怒了:“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对付别人算什么本事!”
“对付你?”非启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若非你的身份,就你这样的姿色,在本君洞府里连做洒扫丫头都不配。”
“你……”不听体内灵力蹿涌,一激动便痛得脸色都白了。
非启冷笑一声,起身以鞭代手指向她的脸:“既然咱们彼此瞧不上,那就不勉强了,今日我索性杀了你,再将尸体给你爹送去,也算让你落叶归根了。”
“……你想挑起妖族和冥域的争端?”不听呼吸发颤。
非启勾起唇角:“娶你,或是杀你,都能让妖族为我所用,既然你不知好歹,本君也只能成全你了。”
非启眼神微凛,甩起鞭子朝她抽去。
狂风涌动,魔雾弥漫,不听奋力一躲后灵骨处发出剧烈的疼痛,之后再无法挪动半分。眼看着夺魂鞭朝自己面门杀来,她苦涩一笑,认命地闭上眼睛。
刺棱——
兵刃碎裂声响起,不听怔怔睁眼,便看到非启的鞭子碎成几截,他也被一股强劲灵力击中心口,摔在地上呕出一滩血。
柔软的衣角从身侧走出,抚过不听的眼睛,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一抬头便看到一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是你?”非启脸色难看地起身,笑了,“本君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流景勾起唇角,神色冷冷清清,“都伤哪了?”
她在问谁?不听还在发懵,那边奄奄一息的兔子已经举手:“抽碎了我的膝盖。”
流景眼神一凛,抬手便是一股强劲灵力,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朝非启杀去,非启大惊连连后退,却只觉双膝突然剧痛,随之跪在地上。
“胸骨也碎了三根!”舍迦忙道。
非启自知不敌扭头就跑,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住胸前骨头,咔嚓一下碎了六根。
“他刚才还踹我!”
非启被一脚踹进泥里。
舍迦绞尽脑汁继续想自己还捱了哪些打,不听一反平日倨傲模样,小心翼翼道:“他锁了我的灵骨。”
锁灵骨?流景笑了,这事儿她熟啊。
非启看着她一步步逼近,身体渐渐颤抖:“你、你放过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呀,”流景打断他的话,沉静的眉眼间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不解,“怎么总招惹我的人呢?”
非启眼睛一红,奋起杀向她的脖颈。可他拼尽全力的一击,流景却轻易躲开,一手扣住他的腕骨,一手直接掐进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