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光圈闪电般的疾卷而来,毫无花巧的与我竖立而起的天魔刺撞击在一起,气流乱逸间,我和伦岑的身体都禁不住在空中飘飞。
“哼!”轻叱声中,伦岑的身影如空中盘旋的大鹰,一个巧妙的侧转斜扑下来,手中阔叶巨剑倏地笔直疾刺,剑刃尖端的异芒陡然喷洒而出。
对方速度实在太快,我已经无法躲避开对方这凌厉诡异的一击,唯有咬着牙关硬挺过这一难关。
不过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这个人对于敌人从来就不慷慨大方,既然要让我一招见血当场出丑,那对手至少也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牧者的本能让我在第一时间就自动生成了钝化术,整个左半边身体立即处于一种半石化状态,与此同时我手中天魔刺也由下至上凶猛的一提。
伦岑的双腿陡然平踢,变成一个漂亮的一字形,堪堪躲过我这必杀一击,天魔刺划空而过,而对方的长剑已经重重的掠过了我左后臀。
几乎是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差一点就嚎叫出声,对方的剑刃至少豁开了我肌肉一寸以上,如果不是钝化术有效的限制了对方剑刃的战果,也许我跟本就无法再支撑下去。
天魔刺古怪的向上反跳,这违反力学原理的诡异挑刺同样让猝不及防的对手吃了一个大亏,天魔刺端的棱刺凶狠的扎入了对方腿肌中,如喷泉般汹涌而出的鲜血在半空中飘洒下来,形成一道靓丽而又血腥的风景线。
我和伦岑几乎是同时踉跄落地。
我瞅了一眼被对方剑刃剖开的臀肌,血迹已经开始渗透了出来。钝化术效果不错,虽然无法阻挡剑刃的刺入,但是至少肌体的机能基本上被钝化了,无论是在感觉神经还是血脉经络的伤害上,都很大程度的被降低了。
我隔空给了对方一个愈合术和恢复术,这种治疗系的小法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信手拈来的小把戏了,打一巴掌给一个糖葫芦,虽然这种手段很古老原始,但是恰恰就是这些小细节确能赢得不少。
“伦岑先生,不要紧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又给了自己一个愈合术,我相信对方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汉密尔顿先生,我败了,但是你没有真正战胜我,你动用了法力。”伦岑的目光中跳动着不屈和不甘。
“嗯,怎么说呢?如果单论武技实力和战斗技巧,我现在自愧弗如,但是如果要论在战斗中取胜或者生存下去的几率,我自信远远超过你,不知道你是否承认这一点?”我微微一笑,相当平静而又礼貌的回应道。
我臀部的伤势与伦岑腿肌上的伤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目睽睽之下,伦岑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挥手压制住自己背后伙伴们的鼓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而我们是什么?是佣兵!佣兵的职责是什么?圆满完成任务,同时尽可能的确保自己安全,因为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变成一具尸体。”我步步进逼,“我可以给予我的伙伴你所无法给予的力量和信心,这就是我的自信所在。”
我自信的口气和犀利的言语发动了一连串的进攻,很快动摇了伦岑的信心,他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众人,除了自己几个铁杆伙伴之外,所有人都被我的这一番话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