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其他牧者都放弃了施展止血术和愈合术为他救治的徒劳之举,伤口太深太多,剧烈的失血让一切治疗手段都是多余,我唯有用我手中的天魔刺为他解决临死之前的不甘和遗憾。
天魔刺在空中幻起几个劲气光圈,将那名狂战士死死锁定,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那慌乱恐惧的目光,天魔刺荡开对方在胸前舞动的巨斧,轻灵的插入他胸膛上护心镜旁的袷袢,一缕血泡伴随着天魔刺有力的一扭一抽,溢了出来,原本矫健的身躯在我脚尖一点之下也顿时委顿在地。
翼马骑兵眼中的怒火在心目中不值一提,敢于在我面前斩杀我的伙伴,无论他是谁,他都必须死!
翼马骑兵一记凶狠的斜劈被我天魔刺格开,借助一点之力,我抢入翼马骑兵怀中,爆发的一肘狠狠撞击在对方肋下,暴烈的龙力一直涌入对方脏腑内才真正释放开来,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名翼马骑兵嘴里涌出的脏腑碎片,我要让他连死都喊不出声来!
一口气斩杀了两名狂战士外加一名翼马骑兵,我又闯入德森近战步兵组成的一个防御圈中,天魔刺搅起乌云煞气,劈、砍、挑、刺,全面释放的龙力让我全身每一处都变成了致命武器,拳、腿、膝、肘,甚至我的头。
已经很久没有品尝战斗的滋味了,比起深渊魔物来,这些人类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我现在同样也是孱弱不堪。
“汉米!”略带惊恐的叫喊声将沉迷在杀戮中的我唤醒回来,当我看见弗兰肯惊恐的目光和安提帕特绝望的神色,我就意识到只怕又遇上什么大麻烦了。
当我扭头回望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壮丽无比的彩云,如同一朵升腾飞行的云霞,有如同一面席卷而来的杂色地毯,数百骑的翼马骑兵奔行而来的气势竟然如此壮观浩荡,以至于我一时间差一点忘了我们面对的险恶局面。
局中局?!惊讶混合着些许无奈,当然更多的还是绝望和痛苦,怎么会这样?难道倒霉的风行佣兵团又一次被人下了套?一个人犯错误不要紧,如果是第二次犯同样错误那就真的叫愚蠢了,难道我就是那个天生蠢人?
不过现在再来探究敌人怎么会如此精准的设下这样一个套已经无关紧要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逃得性命,摆脱全军覆没的命运。
三百名狂战士加上押运部队在我们这连续几波攻势中已经所剩无几,而粮食补给也基本上破坏无遗,任务已经完成,而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问题在于如何在这片土地上躲过这些来去如风的翼马骑兵,无论是我还是伦岑心中都是一阵发凉。
我无从选择。
这个时候选择撤退逃跑无疑就是自寻死路,翼马骑兵的超强机动能力会让我们这片土地上无所遁形,而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的绝对优势都将让我们万劫不复,失去了突袭优势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数百翼马骑兵面前有丝毫侥幸。
哈尔克他们有条不紊的重新组织起射击阵营,而安提帕特和弗兰肯也迅速围绕着弓箭队构筑起一个半弧形的防御圈,这个时候唯有团结一心来争取那渺茫得可怜的希望,即便是最为自信的安提帕特也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许他和我这样几个为首者还有几分逃脱一劫的希望,至于其他人,只怕都只有战死的份儿了。
他们并没有唐突的发动攻势,而是利用他们的机动能力迅速形成了一个反新月型的攻击阵形,健美漂亮的翼马就在弓箭手们的射击范围之外快速游动,不时有一两骑翼马骑兵利用自己超强的驾驭技术和翼马特有的飞行技能尝试性的闯入防御圈,但是在弓箭手密集的攒射下立即又逃出攻击范围。
两队翼马骑兵迅速的后插到了我们阵形的南北两翼后侧,这也宣布了我们风行佣兵团命运已经注定。 ========== f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