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见她低头不语,还以为她害羞,正要说话,白洁忽抬头,冷冷道:“谁要做你母亲子?今日之事,休再提起。你我从今之后,再无半点瓜葛若我从第三人嘴里听到关于我的事,我发誓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袖子挥动,疾步而去,转眼间已行至树丛之中,消失不见。
宁采臣愕然,暗想真他的奇了怪了,不是说女子最恨的便是薄情寡义不负责之人么,今儿个我主动负责了,人家还不愿意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了,只得抹黑赶路。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才赶到城边,城门早已关上。
这倒难不住他,他现在已是炼气期顶峰的修为,要越过这城墙轻而易举。
回到客栈,刚一进大厅,就听到一人大声道:“宁兄,这边来这边来。”
他抬眼一望,发现是王平子,宋学人和吴青庵三个围坐一桌高谈阔论,王平子这贱人正朝他挥手。
宁采臣一见这鸟人,心里就一股气直冲脑门,今天就是这小子叫那么一声,才会会搞得如此狼狈,免费观赏了一场蛇潮,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这小子,恐怕自己也没那艳福啊。
宁采臣举步过去,刚在空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宋学仁便迫不及待问道:“宁兄,从实招来今天那小娘子是谁?是不是你的拼头?长得可真是水灵啊。”
王平子那厮也双眼放光,竖起两只耳朵,吴青庵虽然含蓄了些,不过一双高度近视眼也直直看过来。
“靠,都是一群衣冠禽兽。”宁采臣暗骂了一声,哈哈一笑道:“宋兄,咱们是读书人,怎么能说拼头这么粗俗的话呢?”
三人心照不宣鄙视了宁采臣一眼,皆想这小子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宋学人道:“不错不错,那宁兄,到底是不是你的相好?”
宁采臣不答话,反而拿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他现在可是会元,有功名在身,其他三人不得不也举起酒杯陪他喝起来。
酒过三巡,宋学人又待要问,宁采臣却头一歪,趴在桌上打起呼噜来。
几人无奈,只得作罢。
待到人都散去后,宁采臣才回到客房,诸女早已睡去,宁采臣也乐得省事,双眼一合,就在床上睡起来。
他这些时日来甚少睡觉,晚上都在打坐修炼,今日被白洁追逐,狂奔几十里,虽无大碍,却出了一身汗。
本来他想继续打坐修炼,但一想老是这么修炼也不是方法,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睡个觉放松一下也好。
在他沉沉睡去之际,身体里灵力仍然按照一定线路流动。在丹田之处,一点白光闪耀,白光之上,又有一书卷模样的东西在旋转,不时发出金色光芒。
那白光被金色一照,立时染上一点金色,随着金色不断照射,白光慢慢转变了金色,然后融入身体经脉之中。
待到金光融进,那书卷模样的物事一晃,消失不见,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就在那一刹那,宁采臣体内忽地一亮,经脉诸穴金光耀眼,由内及外,整个身体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
金光足足闪现了一刻钟,然后才熄灭。
窗外微白,雄鸡高鸣,隐隐传来人声。
宁采臣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他睁开眼来,下意识一运灵力,立时惊呆了。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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