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为何设衙役?”宁采臣沉下心来。
“站堂、缉捕、拘提、催差、征粮、解押……”黎偓一口气倒是说得顺畅。
“你说得倒也没错,但要记得衙役的作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宁采臣说到这里时,想起前世的城管,嘴角忍不住一歪,脸庞露出一丝古怪神sè。
“下官愿闻大人高见。”黎偓道,其他官员也都好奇。
“当然是打击欺行霸市,维护正常秩序市容市貌了。”宁采臣道。
“嗯?下官有些不明白。”黎偓满头雾水。
“你不明白不要紧,只要记住一点,衙役就是你手中的刀,指向哪里就打向哪里,明白?”“这——下官明白了。”黎偓忙点头,又道:“不过宁大人,恐怕这不行。”
宁采臣可没有耐心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喝道:“我说行就行,黎大人可是有不同意见?”
黎偓见他两道浓眉竖起,脸一沉,身上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扑面而来,犹如高山巨峰屹立于前,他忍不住“蹬蹬蹬”后退几步,口不择言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大堂其余官员在这股庞大气势之下也是呼吸一窒。
宁采臣见了他们神sè,心想不给你们点颜sè瞧瞧,不知道厉害,总是推三阻四,拖拖拉拉,不把黎民百姓放在眼里。
他气势一收,众人方松了口气,这会功夫,已是汗透衣衫。
黎偓用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不知大人几时用到衙役,下官好有所准备。”
宁采臣道:“稍等。现在城里有哪些粮商?”
黎偓想了想道:“沂州大大小小的粮商有十几个,其中大的有三个,其中最大的便是吴常德,夏达山,张得言,孙万福四人。”
“嗯。”宁采臣点了点头,片刻后道:“你等下给这些粮商每人一张请帖,就说本特使今晚要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宴请他们。”
“宴请他们?”黎偓闻言不解,特使大人怎么还有闲情大摆宴席。
“不错。”
“好的,下官遵命。如果他们不赏脸怎么办?”黎偓可清楚这些粮商平时还会给面子,现在非常时刻,说不定还真有人不来的。
“不赏脸?哼,那便在请帖上加一句话:如果不肯赏光者,后果自负。我倒想看看谁敢不给本人面子。”宁采臣倒不信邪了。
黎偓当下便吩咐人去发请帖,众人又眼巴巴看着宁采臣,看他是否还有其他话要说。宁采臣连rì赶路,也有些累,便道:“你们下去。黎大人,本人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一下。”
黎偓闻言忙道:“特使大人,下官早已准备好大人歇息之处,大人,请随下官来。”
宁采臣跟着黎偓朝里走去,走了片刻,淡淡花香传来,却到了一花园门口,进了花园,入目出花团锦簇,鸟语啾啾,宁采臣不由心神一松。
“宁大人,此次风景甚好,颇为幽静,是下官特地为大人准备的。”黎偓见宁采臣神sè,心想自己果然猜得不错,特使大人乃风雅之人。
“黎大人倒是颇费苦心啊。”宁采臣笑道。
“大人不必客气,那是下官应该做的。”
两人客气一番,黎偓见宁采臣神sè有些不耐,便告辞而去。宁采臣见黎偓已走远,便先梳洗了一番,然后盘膝坐下来,一边修炼一边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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