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今天宁采臣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上课,“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实证明,人长得太帅也是灾难。
他本来坐在最后面,努力把身子伏低,这样元少先生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了,哪料到才上了一会,在十几个人学生中,他就被盯上了。
“宁采臣,背诵一下上次教的《大学》。”元少先生是一个花白胡须,面容清瘦,年过五十的老师。
“啊?大学还需要背诵?”昏昏欲睡的宁采臣,说了句让所有人都莫不着头脑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会背了?”元少先生老怀欣慰,看着宁采臣道。
“不就两个字嘛?谁不会背啊?”宁采臣还没反应过来。
“胡闹!什么才两个字,我说的四书里的《大学》。”元少先生看着宁采臣,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心里有些疑惑平时宁采臣文思敏捷才如泉涌,怎么回去一趟就这样了。
众人哄堂大笑,拍桌子,踢椅子,乱成一团,元少先生喊了好几声安静,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日,老子这回丢脸丢大了。宁采臣郁闷不已,忙道:“这,老师,我刚得了场大病,脑子现在还有些不清醒,能不能下次再背?”
元少先生听了,面色稍缓,点点头道:“既然是生病了,那还可以原谅,记得下次不要忘了。”
宁采臣赶紧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元少先生扫了一眼,又道:“颜子玉,你来背。”
“是,老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颜子玉应了一声,滔滔不绝背诵起来。
我靠,原来这长得像娘们的家伙叫颜子玉,怎么不叫颜如玉呢,那就更贴切了。宁采臣看着一直背下去的颜子玉瘪了瘪嘴,酸溜溜想丫的,会背很牛叉么,老子小时候还背过唐诗宋词三百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宁采臣飞也似逃出来,在那里多呆一分钟就受不了。
书院里每天有早课和晚课,今天才上了早课,下午还要上。
宁采臣想起来又是眉头紧皱,也不想回到屋子里去面对郎玉柱那书呆子,只得到处在书院里转悠。
转了一会,也没碰见什么好玩的事情,来来往往全是和他一样的风骚读书人,大感无趣。
也不知孔雪笠这家伙是不是又出去溜达了。他暗想,找了个靠近湖边的阴凉地方坐下来,见周围无人,又开始默念起吐纳术口诀来。
吐纳术本来就随时随地可以修炼,习惯成自然后,没必要每次都要盘膝而坐,无论是坐还是俯还是躺,都可以修炼,所以宁采臣现在要学会利用每一分空余的时间来熟悉和习惯吐纳术。
“颜兄,慢走慢走。”花丛那边传来说话声。万松书院里有一小湖,叫莫愁湖,湖边满是绿柳,绿柳外是花丛草地,花丛边则是绕着湖的小路,宁采臣正是坐在一棵柳树下。
“张兄,你有何事?”颜子玉的声音清冷,跟他的眼神一样,总是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觉。
“颜兄,今日春光明媚,艳阳高照,不若我们携手同游共赏这无边美景,吟诗作对,岂不是美事一桩?”一个听起来很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宁采臣探头一看,竟然是张杞园,与他一起的还有三个人,看神色应该是唯他马是瞻。
我勒个去,想不到张杞园这小子还有这爱好啊。宁采臣暗暗好笑,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还想携手同游,吟诗作对。
“那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颜子玉略带厌恶看了眼张杞园,加快脚步就要离他远远的。
张杞园大踏步追上去,伸出双手拦住颜子玉笑道:“颜兄,大家同窗一场,给个面子如何?我这次可专门请来大名鼎鼎的江浙才子,崇文书院的许文才许兄弟,特来与颜兄切磋的。”
“跟我切磋什么?”颜子玉不解道。
这时后面三人中走出一人,身穿白色儒衫,头戴儒冠,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他朝颜子玉拱了拱手道:“在下听说颜兄可是万松书院第一才子,仰慕已久,这次慕名而来,希望颜兄给个面子。”
“你慕名而来跟我有什么关系?”颜子玉毫不客气冷冷道。
不错嘛,这小子脾气还挺对我胃口的。暗中偷看的宁采臣不得不佩服了一下颜子玉的傲气。心里又一惊,呸呸,我不是对这家伙有好感了吧,那可糟糕透顶,老子可是纯爷们。
许文才愣了一下,道:“莫非颜兄怕了?想不到堂堂万松书院竟然无一人敢与在下切磋,失望之极失望之极啊。”说完摇头叹息,看起来很是痛心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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