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未曾叫她们起身，二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被她揪住小辫子罢了，何曾真心服她？

“二位姑娘，何事？”她是个拎得清的，原是给夏靖淮开脸的，想来她不肯，如今跑到她跟前来，左右不过是老祖宗的意思，即便她心知肚明，这会还是要等她们开口才行。

“少夫人，日后便由我们二人贴身伺候您。”

这个贴身值得深究得很，想来在主子跟前儿侍奉的都是一等丫鬟，倒是直接将旋舞这个陪嫁丫鬟都低她们一等了。

旋舞哪里服气，“二位姑娘好生过分，方才还将我拦在外面，哪家夫人小姐的丫鬟是新拨来的？”

她话说得不客气，虞忻语倒也未阻拦，静荷和芯缘背有靠山，也不惧她。

“你莫恼，我们同你一样，不过都是听主子的安排。”

虞忻语：“在主子跟前侍奉多少时日了？”

“回少夫人，九公子不喜我们到他内院伺候。”

这话倒是不假，夏靖淮一心扑在虞忻语身上，他人怎么入得了他的眼，如今她们二人能在虞忻语跟前伺候，也是求娶时老祖宗提出的条件，他才将将答应。

将她们安排在自己身边，一是有幸逮着机会被夏靖淮看上，二是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于老祖宗而言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静荷：“如今九公子与少夫人成婚，九公子不在府中，我们便过来伺候少夫人了。”

虞忻语状似犯难，“倒要叫两位姑娘失望了，我身边有旋舞就够了。”

“少夫人慎言，我们是老祖宗派来的，难道你要违抗她的命令？”

芯缘按住静荷的动作，静荷是个脾气暴的，生得也好看，自小便是以夏家公子通房的身子养着，比起丫鬟还是有几分小姐脾气的。

芯缘微微行礼，“少夫人开恩，我们自出生起便在夏家，老祖宗的命令我们自是要听从的，若是少夫人不肯，老夫人怪罪下来，我们日后是个什么下场未知，离了夏家我们无处可去的。”

“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虞忻语自是心软的，不过她也不是不知其中之意，且先这样。

旋舞着急，她倒是不怕自己做个二等婢女，只要在姑娘身边伺候，几等又何妨，只是明眼人自是猜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心思，怎的就留在身边了？

“少夫人……”

静荷见她答应，暗自得意，趾高气扬，“怎么？你比你家主子还大，主子都答应了你不应？”

虞忻语语气骤变，神色冷然，“一口一个你家主子，怎的，想留在我的院子又不认我是主子？”

静荷被她的气势吓住一瞬。

“我身边不缺什么贴身丫鬟，若是想留在这里，安安心心做二等丫鬟，旋舞同你们吩咐的便是我要吩咐给你们的，若是不肯，那便随你们去。”

静荷不服，想理论三分，被芯缘拦下，“少夫人莫恼，既是老祖宗吩咐伺候您，便是您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虞忻语点头，她虽是个心软的性子，芯缘话里话外的意味她未揭穿罢了。

如今老祖宗将二人送到她跟前，若是拒了，明日不知道又从哪里塞来静莲芯正的，总不能一直拒了去，索性留了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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