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琮懂事,不想姐姐担忧,便乖乖回去了。
翌日上去。几个少年在金州城中走了走,正好常郁昀出城办事,他们又跟着去了,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也算是一种学习与历练。
楚维琮随着常郁昀回来,常郁昀先去书房里与几位师爷商量事体。楚维琮陪着楚维琳说话。
“姐夫这官老爷做得可真是有条不紊的,大伙儿都说,本以为当年誉满京华的常五爷就是个风流书生,却不想也是如此脚踏实地做事的。真是刮目相看了。”楚维琮笑着说。
楚维琳抿唇笑道:“文采风流,与踏实做官,并不冲突。别看你姐夫现在有条不紊的,刚接手时也会拿捏不定。”
“因着是头一回外放做官?”楚维琮问。
“可不是嘛!”楚维琳颔首。“从前在京中,是在翰林院做事,翰林院的工作你也知道,都是文书,又有父亲时不时提点,但来了金州就不一样了,为父母官可不是动动笔杆子就成了的,所以公爹把两个师爷都给了你姐夫。遇事多与身边得力的人商量,也是增益之道。”
楚维琮听着有理,连声应了。
楚维琳问了京中情况,楚维琮离京也有数月,依他的说话,三月里启程时,一切都好。
流玉在一旁听着,心中惴惴,楚维琳读懂了她的神色,便问了一句:“维琮,大伯祖母还好吗?我离京时,她就一直病着。”
“依旧是卧床的,”楚维琮直言,“但也没有恶化,除了起不来身,其他都还好。大夫说,大伯祖母是年纪大了,身子虚了,将养不易,但只要耐心仔细伺候着,再过五六年是不成问题的。”
流玉皱了皱眉,这样的消息,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楚维琳却是不一样的想法,她前世经历过闻老太太的离世,这会儿没有叫阮氏谋算了,能多得这么些年的寿命,其实已经是很好了的。
说了楚家,又说常家。
常家内里的许多事情,楚维琮并不知道,楚维琳也不会细细说与他听,那些腌臜事情,实在不应该拿来赃了弟弟的耳朵。
表象的东西,楚维琮还是听楚伦歆说了的。
就在三月初,楚维琮启程前,常郁昭得了一个缺。
常郁昭本就有进士功名,按说以他的出身,等个缺也不至于如此久,可一来他对仕途的雄心不大,二来常恒晨自己也不想显山露水地与其他兄弟去比高下,常郁昭就经常给他父亲做个帮手,也累积了不少经验。
直到大赵氏的事情后,常家的官运受了不小印象,常恒晨在大理寺里有些磕磕绊绊的,常郁昭去得也少了。
家中是不缺常郁昭的俸禄银子,可这回突然有了个缺,听起来还是叫人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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