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发出他自己的声音,在陈英禄看来,白一鸣比起苗振中来可能个性会更鲜明,有些类似于苗振中之前燕然天的风格。
“凌书记,我看一鸣书记对进入状态也很快,我想有些需要提前沟通的问题,您不妨先和他谈一谈,我感觉他这个人对这方面比较看重。”陈英禄说得很含蓄。
凌正跃看了陈英禄一眼,微微点头,“英禄,一鸣这边我知道怎么处理,这一轮人事调整比较大,一鸣毕竟才来,很多情况这么短时间内他只能通过一些比较狭窄的渠道来掌握了解,在这个问题上我相信一鸣同志也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陈英禄无言苦笑,凌正跃看来是不想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上受人掣肘,白一鸣的姿态大概也让他有些不太满意,在这些方面凌正跃过分看重别人是否对他的尊重姿态,而白一鸣似乎在这方面不太注意,这也让自己先前在凌正跃这边做的一些正面工作被抵消了。
如果是这样,这就意味着赵国栋可能会在其中坐收渔利了,但这种事情陈英禄也无法言明,他只能说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何况实事求是的说,赵国栋和自己交换意见时对一些从事经济工作的干部人选提出来的设想和意见也的确相当中肯,在这一点上赵国栋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每一轮人事调整之前都会引发各种无数的内幕加最新的消息,而且它们的流传和变化也永远抢在人们接受这些个消息之前。
今天还在回味某某怎么会上到这个位置,明天就已经在流传某某会去那个空缺了,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只闻脚步响,不见人下来。
而那些位列业余组织部名单上的角色们在周围人们艳羡嫉妒的目光下,也总能被他们和她们看出一些所谓变化和异常来,某某书记现在更注重外表仪态了,某某副市长则对下属更和蔼可亲了,而某某常委的精神显得更加焕发了,总而言之,他们都是在不断变幻着形象,在人们的猜测和幻想中不断的“成长变化”着,外人也总能寻找到相对应的细微之处。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就会以预言者的形象很笃定的告诉周围的朋友,早就知道某某要升了,你看看他怎么怎么就知道了,这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只有真正的局内人,他们才明白发生和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源于何处,细节决定成败,这话绝对没错,但是决不是表面上的细节来决定成败,而是日常工作中无数细节的积累才能决定这一刻的成败。
这一轮人事调整之大恐怕是凌正跃主政安原以来最大的一轮,除了因为周宏伟、于哲、刘兆国等多名正厅级干部在**窝案中落马而空缺三个相当引人瞩目的位置之外,像安都、卢化、唐江、蓝山也面临班子的大动。
安都情况较为特殊,两个主要领导并无变化,但是常务副市长和政法委书记落马,对于整个安都政坛的冲击非同小可,尤其是于哲的落马直接牵扯到了下属的几名区县里的副厅和处级领导,而安都人事的调整也会随着这几个厅级人选变化而变化。
卢化党政一把手都要面临调整,而唐江市委书记金大江何去何从在省委里边也有一些争议,至于蓝山,这两年发展平缓,但是市委书记年龄已到,是否由市长接班还是由省里从外地或者省直机关调任,这也同样有不同意见。
“我现在这个位置比较微妙而尴尬,所以还是把嘴巴闭紧一些更好。”赵国栋把手中文件递给曾令淳,“所以我宁肯选择和陈英禄先交流沟通,把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至于说省委最后怎么定论,那决定权不在我。”
“省长,我倒是觉得这没有什么,你作为省委副书记对一些人选有自己的看法这很正常,尤其是在对经济工作方面的干部人选看法,我想无论是凌书记还是陈部长都应该对这一点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光明正大提出自己的看法并没有什么不妥。”曾令淳不以为然,他觉得赵国栋担任省长之后似乎在很多方面都变得谨慎甚至保守起来,而在以前担任宁陵市委书记时那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气概反而消退了不少。
“令淳,光有认识是不够的。”赵国栋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不再多言。
“省长,去年的各种数据都已经出来了,省里边各方面情况都不容乐观啊,如果不算在数据上的统计差异,豫省gdp可能会超过我们。”曾令淳也不再纠缠这一点,转开话题。
赵国栋皱皱眉头,抬起目光道:“不是说我们略高于豫省么?怎么又会变成我们比他们低了?”
“这就是统计上的差异,我们当初预计两省的差距可能就在十亿之内,但是谁高谁低还总有些说不清楚,现在各自统计口径上略有差异,但都是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曾令淳摇摇头,“豫省统计数据目前高于我们八个亿。”
“都已经公布了么?”赵国栋想了一想这会带来一些什么。
“都已经公布了。”曾令淳也知道这会带来不少影响,至少凌正跃承受的压力进一步加大了,在曾令淳看来,这不算什么坏事儿。
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儿,赵国栋用手搓着下颌,琢磨着该怎么来借助这一点来推动自己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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