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的大营里,轲比能和窦能相对而坐,旁边还有一个精壮老者。
轲比能首先开口道:“师傅,此来中原想必是无功而返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韩子厚居然有抗衡整个河北的实力。本王失算也。”
旗墨一转眼珠道:“也不能说是白来,这十万部众都是先王的嫡系。死在汉地,更有利于我王的统治。只是乌桓人那边还要多多提防,万一封闭了赫连山口,我等难回大漠。我军内部恐怕也会发生内乱,影响我王的统治。”
轲比能点了点头:“只是帐外的那些汉人怎么办呢?杀了还是放了。”
窦能眼睛精光一闪道:“我王,这几个汉人是断然不能杀的。杀之,逞一时之快。若不杀,以后对我王入主河北大有好处。”
轲比能思量了一会,点了点头:“好,一切照计划进行。让魏攸去说服黑山军投降官军,我等大军压境,制造压力。若是黑山军能破,韩子厚必亡,这样我等也能得到雁门,五原两郡。为我军打开通往河北的门户。”
轲比能话音刚落,一个小兵进来报告:“大王,魏攸大人被黄巾军斩杀了。还带了一句话给大王。”
轲比能震怒道:“说!”
小兵吱吱呜呜的不敢说,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出来这句话肯定性命不保,轲比能性情暴躁,杀人如麻,在大漠里有杀神之说,鲜卑人就是生活在轲比能铁腕的统治之下。
见小兵磨磨唧唧的,轲比能顿时没了耐心,拔出腰间的弯刀怒喝道:“还不快说?再不说,我就砍了你,再回去大漠砍了你的家人。”
小兵吓的瑟瑟发抖,颤声道:“大王仁德,不要为难我等家人。黄巾贼说,若是大王滚回大漠便罢,若不然这太行山就是大王的埋骨之地。”
小兵还没说完,轲比能就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不过一贼寇耳,仗着韩子厚的威风,居然小瞧我等。告诉手下的二郎们,杀,给我杀光,不管老弱病残,一律杀光。”
旗墨本身就与汉人有深仇大恨,自然是不阻拦。窦能的祖先毕竟为了这汉家的江山付出了几代人的心血,有些不忍,想要阻止。话还没有出口,轲比能就摆了摆手。窦能只好作罢,他和轲比能相伴久也,知道轲比能此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若不是记着往日的情分,现在必然会杀了窦能。
黄巾的阵营里却是响起了一片争执:“大头领,那韩子厚就要垮台了,我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张燕一脚把眭固踹倒在地,怒骂道:“眭兔子,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自己的亲娘都要饿死了,是谁救的我们?是韩子厚省了自己的口粮,养活的我等。于生身父母有何区别?现在居然有这反叛之心?来人,把这小子给我关起来,等韩郡守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