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这一出闹得实在尴尬。
晚上宁仲济上床睡觉时,忍不住埋怨了妻子两句:“四头今年都七岁了,算是半个大人了,你以后别当着那么多人训他了。那孩子也是好心想帮家里做点事,被你这么一训,看起来怪可怜的……”
宁张氏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瞪着宁仲济道:“四头是我生出来的,我是他的亲娘,辛辛苦苦地养了他这些年,怎么还不许训两句了?”
“我自己的娃,我爱训就训,你管得着吗?”
饶是早知道她的脾气,宁仲济也被这一番胡搅蛮缠地话弄懵了:“我是四头的亲爹,也是照顾着四头长大的,怎么就管不着了?”
宁张氏嗤笑一声道:“哟,你还记着自己是四头亲爹呢?要不是这一句,我还以为你成天就记着自个儿是人儿子,上赶着去为亲娘一家老小奔波,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家呢。”
宁仲济被挤兑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没顾这个小家了。我这些天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干嘛?还不是都为了这个家吗?”
宁张氏嗤笑道:“你这些天起早贪黑地收萝卜,那是给你大侄子的凉菜摊子架秧子呢,可挨不着咱们小家什么事,就别在那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我受不起。”
觉得这话实在不中听,宁仲济忍不住辩驳了两句:“咱们现在还没分家呢,那凉菜摊子弄起来,钱也是归了公里,让全家一起嚼用的……”
见宁张氏满脸气愤地还想还嘴,他意识到今儿个口角非三两句能了结了。
他干脆坐直了身子,沉着一张脸,摆明了车架道:“说吧,你想又闹什么事了?”
宁张氏也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怒瞪宁仲济:“什么叫我想闹什么了?你就不问问你娘干的事情厚不厚道吗?凭什么咱们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在地里忙来忙去奔波个不停,得来的钱就得归公里,手里一分钱余裕都没有。蜜宝那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有自己户头?”
宁仲济没抓住重点,一脸茫然地道:“……咱们手里不是有私房钱吗?是你以前教我的,每天贩了山货回来,要留三成的钱给你。这些年下来,也应该攒了不少了。”
“这些年娘一直没吭一声,肯定是早知道这事的,怎么就没给咱们留余裕了?”
被自家憨郎君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宁张氏用力拍着被子,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了,娘要给蜜宝那孩子单独开一个户头了,以后蜜宝那孩子得来的钱财就要归她自己了。”
终于明白自家娘子纠结什么了,宁仲济并不觉得这是个事,转身就要躺了下去:“开了就开了呗。那孩子这些日子带的财太多了,咱们家这破屋烂瓦的不防贼,确实要放在票号里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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