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点点头，拿下脸上的面巾缓缓地把头给抬了起来。

林掌柜平时看到的病人不少，可，看到秋林脸上的胎记着实吓了一跳。这么大块的胎记，在村里很多人会当做怪物来看。这姑娘能活下来都不太容易，这些年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病人留下，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莫老看到秋林的脸也稍微皱了皱眉头。

秋林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看看张小燕和胖丫，显然是心里有些害怕。

张小燕担心秋林太过害怕会给莫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大胆地开了口：“莫老，我能不能留下来帮忙？”

莫老看了张小燕一眼，这小丫头看上去倒是挺精明的，就是不知道若是动刀子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林掌柜见莫老有所顾忌，在旁帮着说了话：“莫老，这是梁大夫的徒弟张小燕，别看她小小年纪，已经可以出诊了。”

一听是梁书的徒弟，莫老眼睛都是放光的。梁书可从不轻易收徒，之前听肖放说在这收了两个徒弟，他还好奇什么样的本事能入了梁书的法眼。

看看张小燕，又看看胖丫，他口气平和地说道：“原来你们就是梁大夫的徒弟，若是这样那都留下吧！”

“谢谢莫老！”张小燕和胖丫高兴地给莫老鞠了个躬。

“有劳莫老了，那我就先下去忙了。”林掌柜看张小燕和胖丫的眼神放心地离开了。

等林掌柜走了之后，莫老给秋林仔细地做了个检查，检查完毕之后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番。

胖丫和张小燕都没有出声，好奇地看着莫老在纸上写的画的。胖丫是没看明白，张小燕却是大致看明白了。

秋林脸上这玩意得动刀子，只有把那些东西给切割下来，才能长出新肉。到时候在药上面下功夫，不让新肉再变成这样的状态。

“看懂了？”莫老放下笔问两人。

胖丫摇摇头，张小燕却是不做声。

莫老很有耐心地给两人说了说秋林的症状，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张小燕预料的那样得动刀子。

一听动刀子秋林就更加害怕了，坐在那哆嗦起来，偷偷地看向胖丫和张小燕。

胖丫紧紧握住秋林的手，在旁边安慰道：“别怕，秋林婶，莫老医术高明会给你治好的。”

“姑娘啊！为了漂亮可是要牺牲一下，不过你放心，这张脸老朽还是把握的，只是需要你吃些苦头罢了，你可是愿意啊？”莫老没一点架子地询问秋林。

秋林见莫老如此慈祥，说话口气也很平和使劲地点了点头：“愿意，愿意的。那……诊费得多少？”

“秋林婶，这个你别管就行了，只要你能忍得住痛，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张小燕拍拍秋林的肩膀，知道她肯定是担心口袋里银子不够。

莫老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开了口：“放心吧，花不了多少银子，就是下刀的时候得忍着痛，还得忍着不动。”

张小燕这才意识到，师叔这里不一定有效果特别好的麻醉散，如此一想她拱了拱手说道：“莫老稍等一会，我下去跟林掌柜要个东西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