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的脸腾地红了个通透,心跳乱得毫无章法,狗男人越来越会了……
情到浓时,施静宜饥饿已久的肚皮发出两声抗议,暧昧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无遗。
宁辞发出一声低笑,垂下眼睑地将她羞窘的模样尽收眼底,“饿了?去御膳房找点吃的吧,吃饱了再继续和我讨论如何大刑侍候。”
施静宜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一路小跑,没跑几步就听见宁辞在他身后大喊:“跑错方向了,御膳房在右边。周虎,你也跟过去。”
“我想多走两步路不行吗?”
施静宜回头反驳他,身体却很诚实地调转了方向。
宁辞目送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转头时又恢复了冷面郎君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对手下人道:“把陈国师带进密室。”
一进密室,云朵就开始嘎嘎地笑,“你是来问我施静宜家人的下落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就要让他们给我陪葬,让施静宜痛苦一辈子!”
“真不想活了?”宁辞抬眸,淡淡地看她一眼,“那我就成全你,轻鹰,把路安然炼制的新药拿过来给国师大人享用。”
“是!”轻鹰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粒黑色药丸,捏住云朵的下巴就往她嘴里灌。
云朵没想到他竟然连条件都不谈就直接动手,吓得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泪水涟涟地哭求道:“不要,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她只是气不过又输在施静宜手里,嘴硬图个痛快,哪里是真想死?
宁辞冷笑一声,“又不想死了?”
云朵慌乱地摇着头,“不想死,我不想死!放了我,我成功离开牧远后就让手下人放掉施静宜的家人。”
“这样还不够。”宁辞抬步,目光阴冷地看着她,“明日早朝你把自己和穆金干过的好事都说出来,办完这件事我就放你离开。”
“真的?”云朵嘴唇哆嗦着,完全不敢相信他的话。
宁辞反问:“我的岳母大人都在你手里,还能有假?”
云朵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气,对,宁辞这么在乎施静宜,肯定舍不得让她的家人出事……所以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答应你,也请宁公子记住自己所说的话。”
宁辞冷漠地扫她一眼,折身离开,并未回应她的话。
——
翌日,前来上早朝的官员刚进宫便感受到了一阵肃杀的氛围。各宫各院的宫女太监缩着脖子守在廊前,一见到人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逃窜开来,一点规矩都不讲。
知情的官员暗自低下头,一声不吭地走进金銮殿。
不知情的官员则满腹疑问,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宫中怪事。
很快就到了上朝的时辰,金銮殿上方依旧空荡荡的,官员们对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穆金昏庸,一月的早朝能参加三两回便是好的,更多时候是穆金的贴身太监或国师过来做做样子。
众人翘首以盼等了许久,金銮殿的右侧终于有了动静。
穆金的贴身太监王良手里捧着个托盘,慢悠悠地走到了众人面前。
托盘上还盖了块红布,鼓鼓囊囊的,瞧着挺像个球。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里的托盘,偏头和身边人小声议论起来。
脾气暴躁的杨阁老,一马当先站了起来,指着王良吼道:“还不快把陛下请出来,捧着盘子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