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句话我一句,撕咬得厉害。
朝堂内的诸位大臣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是人干的事吗?
上位者不为国为民考虑,所做的事情全都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是离了大谱!
两人闹完就轮到皇后和太子了。
皇后战战兢兢地看着宁辞,犹豫许久才开口:“那日本宫并非是不愿意救静慈县主,而是实在斗不过白如梅,还请你理解一下。”
宁辞冷哼一声,压根就不接话,“张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残忍善妒,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实在德不配位!”
“你胡说!”皇后下意识地辩驳:“本宫一向宽厚待人,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你休要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本宫头上。”
“那六皇子的死呢?你敢以你儿子的性命对天发誓,说那件事和你无关吗?”
皇后脸色一变,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白贵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尖叫一声扑向皇后,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至于牧远的太子,他的罪行更是一箩筐都装不下,若是有人不服,可以去大理寺要证据!”
宁辞脸色冷峻地扫过在场众人,“现在,你们还有话可说吗?”
在场的人都安静地跪在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叩首道:“太子穆成源荒淫顽劣、无德无能,实在担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三殿下若有能力造福万民,吾等甘愿俯首称臣,拥立您为新君。”
“杨老耐心等着便是,不出三年,大祁必定会重新成为海清河晏、繁荣昌盛的中原第一大国!”
宁辞举目远眺,脸上是数不尽的意气风发。
——
三日后,新帝登基大典,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身着明黄色华服的年轻皇帝乘坐轿撵,从皇宫前往重华山参加即位仪式。
全城的百姓都冲向皇帝必经之路,盼望着一睹圣颜。
街道上人山人海,十分壮观。
施静宜与家人们就混在其中。
今早她到城门口接郑氏等人入京,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回去时正好碰到了围观的队伍,索性停下脚步带着家人一起站在街头围观。
不多时,皇帝的轿撵来到了施静宜所在街道。
看到皇帝那俊美无双的脸,和器宇轩昂的风姿,百姓队伍里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好俊的儿郎,若我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做梦都能笑醒吧。”
“你快醒醒吧,人家是皇帝,能看上你这种土包子?”
“切,我就做做梦还不行吗?”
听着身边两个姑娘的对话,施静宜不由得失笑出声,曾经陈家村那个不起眼的猎户,现在已变成了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
身为未婚妻,她感觉压力颇大啊。
郑氏也注意到了轿撵内的宁辞,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那,那不是小宁吗?他咋成皇帝了?”
说好的相府庶子呢?
施妙宜也是一副惊惶的模样,“就是宁辞,那边还有轻鹰和周虎,他们都在!”
施远敬挎着张脸,脑筋飞转,让他想想之前有没有说过得罪宁辞的话。
万一宁辞记仇,两年后不让他参加科举就惨了!
施雪宜踮着脚尖,琉璃珠子般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艳,“宁大哥的轿子好威风,人也好威风!宁大哥,我和姐姐在这里,在这里!”
她挥舞着胳膊如鸟雀般跳了起来,边跳边喊。
郑氏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赶忙捂住了她的嘴道:“小祖宗哎,你是你乱喊乱叫的地方吗?”
旁边人也都为她捏了把冷汗,惊扰皇帝轿撵可是会被官兵抓起来的!
宁辞听见她的呼喊精神一震,立刻命人停下轿撵,转头四处观望。
轿都停了,这时候就没继续藏在围观队伍里的必要了。
施静宜踮脚,冲他摆摆手,“宁辞,我在这里。”
宁辞闻声回头,正好撞进施静宜眼里。
喧闹的人声在一刹那消失,繁乱的背景也逐渐模糊,茫茫人海里好像只剩下施静宜一人。
她身着桃色长裙,眉间带着盈盈笑意,如春日里最漂亮的桃花盛放于枝头。
那挥动的素白手指又如同梁上燕子,扑腾着翅膀闯进他的心头。
将他的心撞得七零八落。
他跳下轿撵,穿越拥挤的人群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
俊俏的脸上满是笑意,如风、似水,笑得人内心荡漾。
“施静宜,我未来的皇后,要随夫君一同上山吗?”
施静宜眉眼弯弯地把右手交到他手中,“山中有什么?”
“有我许给你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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