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亭看着娘进了安国公府,他也从侧门进去,去找秦钊。
秦钊早早起来念书,府学放假但他不能给自己放假。
“少爷,纪公子来了。”
“云亭哥?快请进来。”
纪云亭风风火火进了书房:“秦钊,赶紧跟我走。”
“去哪儿?”
纪云亭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秦钊惊愕:“真的?”
“是不是真的,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秦钊立马道:“走。”
安国公的房间弥漫着浓重地药味儿,光线昏暗,透着腐朽的气息。
卢锦如已经多年未见到安国公了,今日一见差点没认出来。
原本风度儒雅的安国公因为常年饱受病痛的折磨,已经枯瘦的不成人形。
“父亲,纪夫人来看您了。”秦叔阳来到床边,和声道。
安国公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卢锦如,动了动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小如啊!你好久没来了。”
“父亲,纪夫人每年过时过节都来看您的,不过您都睡着,所以没敢打扰。”秦叔阳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安国公叹气,示意下人扶他做起来。
老仆人在安国公身后放了两个软靠。
“给小如搬个凳子来。”
老仆人又搬来个绣墩,放在床前。
“伯父,我今儿个过来是有要紧事,我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了。”卢锦如坐下说道。
安国公和秦叔阳俱是一愣。
“那个孩子?纪夫人,你说的是我大哥的孩子?”秦叔阳不太敢确定自己的理解是不是正确。
卢锦如从袖袋里拿出绢帕交给秦叔阳。
秦叔阳迟疑地接过,打开绢帕,看到那块玉佩后,秦叔阳的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这……这是我大嫂的玉佩。”
“快,拿来我看看。”安国公急切道。
“父亲,这是大嫂的玉佩,是大哥送给大嫂的生辰礼,大哥当时还问我,给大嫂送什么礼物好。”
安国公摸着玉佩,浑浊的眼中因为多了几分湿意而明亮起来。
“父亲,这绢帕上还有字,昭仁九年十一月初三,大嫂怀上的时候,太医说过,产期在十月底或是十一月初。”
“我看看。”
但安国公的视力已经很不好了,揉了揉眼,还是看不清。
“老何,开窗,掌灯。”
老仆人老何忙去把窗户打开,让阳光透进来,又点了油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纪夫人,这绢帕和玉佩是从何而来?那个孩子,在哪?”
卢锦如拭了拭眼泪:“秦二爷,你见过那孩子,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和你哥你嫂长的像吗?”
“你……你说的是安茉儿?”
“正是,我第一次见这孩子,就觉得眼熟,但没敢往这方面想,还道我与这孩子有眼缘,直到她受封东阳县君,要进宫谢恩,盛装打扮起来,我才起了疑心,后来长公主殿下找我过去,她和太后都觉得安茉儿长的像仲贤兄弟,让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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